顺意二年冬,元国皇帝称病,下旨由大皇子代理朝政,丞相谢与安,威猛将军胡杨共同监国。
次年春,威猛将军胡杨私藏军饷,操练私军,被大皇子下令斩首示众,并下旨升赵久为新任威猛将军。
顺意三年秋,元国皇帝因病驾崩,大皇子顺应民意登基为帝。
次年春,威猛将军赵久起兵谋反,推举一未曾在百官面前露过面的皇子为帝,丞相谢与安以一己之力镇压文臣,百官无人敢有异议,自此,元国朝堂成了谢与安与威猛将军赵久的一言堂。
新帝残暴,制定无数酷刑,百官如有作奸犯科者,小则五马分尸,大则千刀万剐,百官联名上述废除,更有撞柱以死明志,却皆被新帝无视,扬言再有闹事者,拖出去乱棍打死。
顺意六年,元国新帝派威猛将军赵久向着昌国进军,开始了为期三年的征伐。
……
“废物!一群废物!”
昌宣帝看着递上来的奏折,愤怒的把手边的东西砸落在地,吓得所有太监仆从跪地,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小金子,去把赵将军和黄将军叫来御书房!”
“是是!”
金公公白着脸,连滚带爬的出了御书房,跑出去叫人去了。
“一群没用的东西!朕要你们何用!枉费朕将这群人提拔上来!竟然连几个城池都守不住!”
昌宣帝气的发抖,元国来犯,他昌国两员大将数十万雄狮,竟然拦不住他国区区十万人?难不成那元国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高手吗!
他这样想着,更是气愤,等到金公公带着两人进来的时候,他的怒火已然到了顶点,抄起奏折扔了过去。
“黄仁鹏赵大虎!你们两个带的好兵!让朕损失了五座城池!”
黄仁鹏赵大虎跪在地上,忍受着奏折扔到脸上的侮辱感,攥紧拳头逼着自己跪着,等昌宣帝一顿怒火发泄完了,这才低头开口。
“是,末将的错,错估了对方的能力,是末将无能未能守住城池。”
黄仁鹏深深地一叩首,喉咙里是压抑着的不甘和怒火。
“可,陛下!前线将士们手无精兵利器,如何和那些元国人战斗啊!”
黄仁鹏能忍气吞声,但不代表赵大虎可以,他瞪圆了一双虎目,死死地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喉咙里忍不住哽咽,“这几年将士们吃不饱穿不暖,更别说手里的刀剑早已生了锈……”
“赵大虎!这是我们的错!求陛下再给末将一些时间,末将一定可以拿回城池!”
黄仁鹏大吼一声,盖过了赵大虎的声音,他压着赵大虎朝着皇帝深深地叩拜,用力眨了眨眼将那点湿意眨去。
要是将军还好好的,他们何苦受这狗皇帝的怒骂指责!
“好好,既然爱卿对朕如此怨恨,那往后的粮草军饷就不用了吧,都是些护不住国的没用废物!用不起这些百姓给的东西!”
昌宣帝看着这两人,突然冷笑一声,大手一挥,断了这数十万军的粮草。
“陛下!陛下不可!”
“陛下!”
不光黄仁鹏和赵大虎惊骇的抬头看着皇帝,就连一旁的金公公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
断了粮草,那些战士们该如何?叫他们饿着肚子打仗吗?这不是白送吗!
“陛下!千错万错都是末将的错!请陛下收回成命!”
赵大虎砰砰砰的磕头请罪,额头很快就见了血,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是要罚就冲着他来,断了粮草那些将士们该怎么办?
“陛下,求您收回成命!边关将士不可没有粮草啊!”
黄仁鹏颤抖着膝行几步,满目湿意,三十的汉子说掉泪就掉泪,眼中满是乞求。
“陛下三思!这饿着肚子打仗……”
金公公也是跪下了,跟着一起求情,他哪怕是昌宣帝身边的走狗,但也知道轻重缓急,在关键时候给边关断粮,这实在是不妥。
“到底谁是皇帝?谁是臣子!”看着这一个个跪下求情的人,哪怕昌宣帝已经反应过来刚才说的话的不妥,但心中那一股子郁气却堆积的越来越多。
“滚!都给朕滚出去!”
他指着门怒吼着,把众人赶出了御书房。
赵大虎满脸是血的被黄仁鹏拽出了御书房,后面紧跟着一个金公公。
“两位将军,陛下还在气头上,等过段时间气消了,肯定会收回那句话的。”
他快步追上两位将军,小声说着,只是他也很虚,并不确定皇帝是不是真的会收回成命。
两人脚步一顿,纷纷停下来回头看着金公公,金公公看他们停下,也跟着停下了。
“谢谢公公刚才的求情了。”
黄仁鹏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容,对着金公公抱了抱拳。
你看啊,就连一个小太监都知道粮草对边关战士的重要性,但皇帝却还是能说出那些让将士们心寒的话语来。
“将军不必多礼,洒家还要伺候皇帝,就不送两位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