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将水囊还给小九,这才笑着冲母亲点了点头,“母亲,观主说我无病无灾,只是身子弱了些,并没有什么影响。”
“这样吗?那就好那就好。”
夫人听到这话,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她走上前去给盛时整了整衣领,“走吧,我们今晚上要在观里住一晚,刚才就有小道童过来说房间准备好了。”
“那就走吧,这一天走下来也确实累了。”
盛时摸了摸盛欢的脑袋,冲着侍卫小九一点头,示意他在前面带路。
道观给香客准备的客堂很干净,里面只有简单的家具供香客休息。
盛时和母亲说了声想去休息后,就行礼告别进了客堂内,走到床边躺下。
他是真的累了,本就缺少锻炼的身体此时酸疼的厉害,他苦笑着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和双腿,试图缓解一下。
可惜没什么用。
护卫小九送来了晚餐,很清淡,但也很好吃,盛时填饱了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又洗漱了一番只着里衣坐窗边等着头发吹干。
“咚咚咚。”
就在盛时昏昏欲睡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了,盛时听到声音打去了精神,转头看了眼天色疑惑了起来。
都这么晚了,谁会过来?
他拿过一个柔软外狍披到身上,走到门前伸手拿下门栓,缓缓推开了门。
“嗯?卿卿?”
当看清了门外站着的人是谁后,盛时的眸子顿时亮了,他伸手将人拉了进来,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温茶递过去,“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冷不冷?快喝口热水。”
“谢谢。”
夏矝卿就这样被拉了进来,还没说什么就被塞了一杯温热的茶水,茶水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杯壁传递到指尖,又从指尖缓缓沁入心里。
小道士垂下眸子,喝了口茶。
“快来坐下。”
盛时看着乖乖喝茶的小道士,眉眼弯弯,他拉着人坐下,一手支着下巴笑盈盈的看着夏矝卿,“卿卿怎么这么晚过来了?是想找我秉烛夜谈吗?”
“不是,我只是来看看你。”
夏矝卿被他看的不自在,握住茶杯的手蜷了蜷,略微错开和盛时对视的目光,“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啊,我全身都在难受。”
听到小道士这么关心自己,盛时立刻抱怨了起来,他捏着自己的肩膀捶打着,脸上表情呲牙咧嘴,“这爬了一天的山,全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感觉明天要起不来床了。”
“嗯。”
夏矝卿抿紧嘴唇,他看着脸上表情古怪的男人,想了想伸手过去,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将体内的灵力输送过去,一点点帮他疏通,“别乱动,我给你疏通一下。”
“好。”
盛时感受到温和的灵力在体内流转,酸软的身体在灵力的疏通下逐渐放松下来,舒舒服服的瘫在椅子上,半眯着双眼享受。
夏矝卿看他这样子,输入在他体内的灵力也更加缓慢。
一刻钟过后,夏矝卿收回了灵力,盛时舒展了一下身体,舒服的感叹了一声,挪动着椅子凑到夏矝卿的身边,低头靠在他的手臂上。
“感觉全身都放松了,卿卿好厉害。”
他蹭了蹭夏矝卿的手臂,笑着开口。
“嗯。”
夏矝卿耳尖红了红,手指犹豫的抬了起来,指尖戳了戳盛时的脸颊。
软的。
盛时任由他戳,更是蹭了蹭对方的指尖,像是吃饱喝足的大猫咪,露出柔软的肚皮给主人抚摸。
而被大猫纵容着的主人似乎也是迷恋上了这样的触感,连续戳了好几下,这才恋恋不舍的搓了搓指尖。
“所以,你是特地来帮我疏通身体的?”
被夏矝卿戳了一会儿,盛时终于是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指尖,坐直了身体询问。
“嗯,听师父说过,你的身子太虚弱,怕你会不舒服。”
夏矝卿点了下头。
他下午练功回来就去见了师父,师父当着他的面念叨着下午来的那位善信拖着虚弱的身体来爬山,还真是一片诚心。
他没忍住问了一句,就得知了师父下午给一位公子算了一卦,那位公子身体不好,脸色苍白得很。
这个形容让他想到了那个笑得很好看却很贪玩的人,不自觉的就问了问那位的名字。
师父告诉了他那人的名字,他心中顿时就是一颤,师父口中的果然就是他想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