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人很凶。
但是戴曲却不怕。
因为这个鬼面人和他一样，眼中蓄满了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
戴曲不停地道歉。
如果他没有离开，如果他再强一点……
“吼！”
鬼面人痛苦嘶吼，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真是不好意思，她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会像一个畜生一样地叫呢！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她连你也认不住来了！”
高大鬼面人满脸享受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戴曲猛然看向鬼面人眼睛通红，神色已经完全狰狞，他几近怒吼道：“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一定会杀了你！”
高大鬼面人戏谑道：“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还说什么杀我？至于为什么……我们神狱杀人做事，什么时候需要理由了？”
顿了顿，他神色冷了下来。
“不过这次，还真是有理由呢！”
“她之所以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你！不，应该说是因为你的哥哥！”
“要不是你的哥哥，阿武不会死！你回去问问你的哥哥，阿武死得有多惨！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变成和她一样的狗，生不如死！”
“真期待你哥哥看到你的样子啊~”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戴曲的眼眶中落下。
又是他的哥哥。
他的哥哥对他这么好，可是他的哥哥是这么坏。
有一瞬间，戴曲甚至不知道到底该怨恨谁！
南香君此时还保持着冷静，她死死盯着高大鬼面人，有些难以置信道：“你是齐昊天？”
高大鬼面人一窒，然后忽然诡异地呵呵一笑：“你猜？”
南香君深吸一口气，这个鬼面人就算不是齐昊天也一定是长安学府的学生。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长安学府一定会把你揪出来……”
高大鬼面人没有让南香君继续说下去，嗤笑道：“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在乎这个吗？今天晚上过去，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死……”
顿了顿，高大鬼面人身上异能涌起，他要亲手炮制南香君和戴曲！
南香君面色一变，三境后期！
忽然——
远处传来一个鬼面人惊恐的嚎叫，鬼面人面色一变！
“怎么可能！现在太早了！”
从开始到现在，一向运筹帷幄的鬼面人此时看向南香君的眼神中流露出犹豫之色。
然后，在南香君防备的眼神中，高大鬼面人竟然跑了！
一群鬼面人跟着高大鬼面人也跑了！
剩下的鬼面人一拥而上，似乎想要杀了南香君和戴曲。
南香君苍白如纸的脸上看不到多少表情，走到现在，她已经很累了。
她走到戴曲和小灵身边，身上异能气息涌动，似乎已经准备好了拼命。
但是令她感到意外的事发生了。
所有的鬼面人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竟然开始像刚才那样自动让出了一条路！
黑色的阴影之路上，一个黑衣青年缓步走来。
他踩过层层叠叠的尸体残渣，那双深邃的眼睛落在戴曲和那只鬼面人身上。
一瞬间，他深吸一口气，什么都明白了。
酸楚和愤怒涌上心头，周围的空间骤然灼热如火，泛起一片烟气！
“对不起，我来晚了。”
南香君和戴曲缓缓抬头，看到黑衣青年的时候，苍白绝望的面色闪过一丝希冀的神采！
韩渊，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