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到钟灵秀的神色，还以为钟灵秀是失落自己赶不上韩渊的步伐，于是安慰道：“你入学才多久，已经是四境中阶，这份天资，就算是当年的齐……很多天骄都难以企及，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必与他比。”
顾筝近乎喃喃道：“毕竟，那真是个令人无话可说的人啊……”
钟灵秀微微摇头，什么话都没说，她自然不是因为自己跟不上韩渊的步伐而失落，她只是因为自己帮不上韩渊而懊恼。
她在长安学府再如何，终究还只是池中之鱼，大劫到来，说不定她与当初在水城一样，毫无命运的力量。
“看来要更努力才行！”
钟灵秀暗暗道。
看向不远处那些人，钟灵秀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问道：“当年韩渊学长在的时候也是如此吗？”
毕竟韩渊的实力可比他强多了，想必这种情况更加严重吧？
闻言，顾筝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笑了，笑得很大声。
“他？看来你对他的光辉事迹了解的还不够多啊！”
钟灵秀愣了愣，挠头道：“其实我了解过，但是新生大部分都不知道，很多老生都各自忙着修炼或者出去历练，基本上见不到，少数能见到问起来都是面色微变，闭口不谈……”
“所以我大概只知道当初韩渊学长似乎做了什么事情……”
顾筝忍俊不禁，脑海中浮现当初那个人一人挑百团的场景，道：“他们当然不敢讲，更不会出现这种场景……”
“当年的他，别说是备受恭维了，那些人见到他不绕着走就算是艺高人胆大了！”
钟灵秀疑惑道：“为何？因为出身和他身上的麻烦？那也太势利了吧……”
顾筝摇摇头道：“当年啊……这些你那些还在学校的学长们，几乎没有没挨过他打的……”
顾筝简单地说了一下当初的事情，听得钟灵秀一愣一愣的！
“所以啊，你以为火阎王这个称号仅仅是因为他的异能是火焰吗？其实主要是因为这个人脾气又臭，心狠手辣，腹黑闷骚又记仇，一言不合就是打……”
顾筝认真看了看钟灵秀，意味深长道：“你还太小，还不了解这世上的感情，有些感情未必是如你想的那样，有些人也未必就是你想象的样子，不必追赶谁，也不必成为谁，学姐希望你成为你自己，不然会很辛苦……”
钟灵秀嘴角带笑，道：“谢谢学姐告诉我这些事，我感觉韩渊学长的形象似乎更具体了一点，我也更加了解了他一点了！”
当韩渊出现在水城的时候，什么都不懂的她一度把韩渊当做神明，可是如今了解之后，她才发现……原来神明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顾筝看着钟灵秀的神情，神色复杂，忍不住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我先走了，过段日子我就要去镇妖城了，这些时日要做些准备。”
顾筝温声道。
钟灵秀连忙点头称谢。
顾筝道：“我也没帮你什么。”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些人，道：“有时候太善良就会受伤害，如果你真的想追寻韩渊，不妨想一想他的行为方式。”
“有些暴力，但是确实管用。”
钟灵秀点了点头，随即拿出一柄长刀，朝着不远处的众人走去。
顾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