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笑了笑：“是。”
“坐下聊吧。”南香君指了指一边的椅子。
韩渊拿出来一瓶红酒，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
韩渊喝了一口，抬头看向夜空。
今天的天气很不好，看不见星星，月亮都很模糊，就连他随时都能感应到的紫薇星系都有些不清不楚，被一片阴晦的云层厚厚裹住。
南香君也喝了一口酒，端着酒杯凝望着韩渊笼罩在光影中的冷峻脸庞。
她还记得曾经第一次见到韩渊的时候，觉得这小子心黑手黑，看似默不作声，实则时刻憋着坏。
最令她不爽的是，她竟然打不过他。
那是第一次，在同辈人中自己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
因为她笃定了对方一定是哪个强大世家或者势力培养出来的天骄，结果后来却发现对方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泥腿子。
所以她更加不服气了。
时时刻刻都想要追赶他，超过他。
可是从什么时候呢，她忽然就没有了这份心思。
是看到韩渊日复一日的在那棵歪脖子树下打磨身体？
还是从未停止过的修炼脚步？
亦或者是她发现这小子虽然看起来心狠手辣，但是也是有选择性的？
她不理解为什么一个人非要这么折磨自己，将自己的所有时间都付诸在修炼之上。
如果这样的话，人生还有什么意趣呢？
可是现在她好像有些知道了。
从一开始，这个人似乎就是没有选择的。
祝家，齐家，落神墓，神狱，希腊神庙，大劫，应劫……
他身上背负了很多的秘密，但是同时也背负了很多的责任和仇视。
她仍旧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却知道，韩渊如今早已经不能置身事外了。
她想做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在这个世界上，比她强，比南家强的东西太多了。
她开解不了韩渊。
“不用担心，我可以的，去完祝家，我的实力应该可以再进一步，一大步。”
韩渊笑道。
“他们奈何不了我，也杀不死我。”
“我可以的。”
“我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打破一切桎梏和阴谋。”
韩渊组织着语言，似乎是对南香君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嗯，我相信你，我也准备回南家闭关了，这次闭关很重要，小心被我超过去哦。”
南香君搂了搂雪白的胳膊。
月光拂落，夜色氤氲，阴晦的云层间悄然露出一道缝隙，明月穿行其间，美得不可方物。
南香君穿的很少，只有一件丝绸睡裙，吊带松松垮垮的挂在平直骨感的肩头，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的温润如玉。
光影之间，沟壑连绵，是一片壮阔河山。
她有些冷。
韩渊却有些热。
“好美！”南香君看着那缕月光，感叹道。
“你也很美。”
韩渊鬼使神差道。
南香君却因为韩渊这难得的漂亮话忽然有些羞涩，拿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口。
酒液从鲜红的唇间溢出，在嘴角留下一道妖冶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