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安学府只教胜者为王！从来不教尊老爱幼！”一道沧桑的声音自云端传来：“况且长安学府如何教人，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是牧云廷！
牧云廷做完一切之后，那个八境的监考官瞬间清醒了。
他身为戴直的护道人，此时戴直出了事，他自然免不了惩罚，所以一时着急说了刚刚那一番话！
可是他忘记了此时站在台上的可是长安学府！
而牧云廷更是在九境的时候，就能力抗领域境的恐怖强者，更何况如今已经是货真价实的领域境！
家族惩罚虽然很重，但是他身为八境却不至于丢了性命，但是若是真的惹恼了牧云廷，现场杀了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此处，监考官面色铁青地将戴直带走，不敢再说一句话！
云端之上盖风华面色难看无比，看着牧云廷道：“牧校长，是否做的有些过分了！戴直毕竟是我明珠学府之人！四大学府之间的默契难道牧校长没有传达到吗！”
四大学府多是天骄，大部分时间也算是同气连枝，比赛之间大部分只分胜负，不会做出太过出格的事情。
这是默认的潜规则。
但是牧云廷波澜不惊道：“规则之内，有何过分？更何况，论过分，戴直似乎更过分。”
顿了顿，牧云廷看向盖风华，认真道：“戴直是你明珠学府之人，那程铮呢？他不是吗？褚鸿呢？徽山学府的人难道就该死吗？”
盖风华瞬间沉默，其余两位校长也同样陷入沉默之中。
戴直的确很强，以a级异能对抗整个长安学府三个s级异能，并且大部分时间不落下风，不可谓不妖孽！
但是戴直的狠毒也是有目共睹的。
那些怨魂，还有那些诡异之物，每一个几乎都是活人！
即使大部分人都是生面孔，但是仍旧有许多熟面孔！
比如明珠学府的程铮，比如安山学府的褚鸿。
沉默良久，盖风华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何尝不知道戴直的手段残忍，也曾多次约束过……”
牧云廷问：“结果呢？”
盖风华缓声道：“我只能说那些怨魂和鬼物的来处并未违反明珠学府的校规……”
说到此处，盖风华再次长叹一声：“就算是我明珠学府不说什么，但是戴直毕竟是戴家之人，你还是要小心才好。”
牧云廷冷哼一声：“小心？戴家再强，难道还敢动我不成？”
“自然不是你小心，而是你长安学府的天骄，尤其是……韩渊。”盖风华神色平静道：“戴家如今的家主白手起家，不知道踏过了多少尸骨才有戴家如今的气象，若是论心狠手辣，戴直恐怕还远远不及！”
“更何况，戴家为了延续戴家如今的盛况，几乎无所不用其极，整个戴家不像是一个血脉相传的家族，更像是一个养蛊家族……”
“而戴直就是这一代活下来的蛊王，被戴家寄予了很高的厚望，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牧云廷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目光坚毅道：“这小子如今得罪的远不止戴家，也不差一个戴家了。”
“他们年轻一辈有本事弄死他我不管，但是若是有人以大欺小，来多少我都接着！”
几位校长对视一眼，心中有些惊讶。
他们没有想到韩渊在长安学府中会有这么高的地位。
大部分学府和学生之间虽然有授业之恩，可是毕业之后大部分也都是劳燕分飞，或者力所能及的回馈母校。
牧云廷对韩渊的态度却似乎大有不同。
牧云廷看了一眼盖风华，淡声道：“你虽然比不上你老师陈慕青，倒也还算是明事理，多谢提醒了。”
明珠学府此时已经败落，盖风华的面色有些灰败，听到牧云廷的话不由苦涩一笑：“老师将明珠学府留给我，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需要一些成绩才能镇得住那些老家伙……”
顿了顿，盖风华目视远方淡声道：“不过如今大劫来临，这些似乎也没有这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