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鬼来说,大部分都是诞生时间越短,实力越弱,会像是婴儿一样在刚诞生的那段时间是处于一种“不懂事”的状态,会想不出自己为何而生,为何而死。
那段时间是没有执念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鬼会慢慢变“懂事”了,会渐渐恢复生前或死时的记忆,于是执念便出现了,为了达成执念,鬼会自主,或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而不自主地变强。
不过也有那些刚诞生就很强的鬼,这种鬼一般来说就是死前爆发出了巨大的情感,而这种情感会让它马上拥有达成执念的实力,但同时也会抑制住“懂事”的过程,让其变成操控高达的婴儿,其实力会长时间稳定在一个变化不大的区间中波动。
上述说的这两种规律包含了大部分鬼的特性,但鬼毕竟还是鬼,出现一些不按规律来的鬼也正常。
“也还好这是一个有‘信物’的鬼,刚好我这种灵阵者就是它们的天敌,以物去压制物,然后去把物找出来……”
说到这里,男人又一次打开了门,先是走出门外安静地站了一会儿,像是在倾听什么,然后蹑手蹑脚走上了三楼,走到了女人的门前。
“果然锁门了啊。”男人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转了转,也往外拉了几下门,但门纹丝不动。
“这也正常,谁出门不锁门,还是这么一个独居的女性,锁门的重要性更高了,那我这把钥匙能不能插呢?”男人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这是他二楼的钥匙。
“也果然不行啊,我还以为同一栋楼,钥匙可能都一样呢。”男人把只插到一半就插不进去的钥匙拔出来,重新放回口袋,然后对着门说。
“昨晚我在二楼找了一晚上,连床都翻过来了也没发现信物,如果不在二楼的话,那就在三楼了,毕竟死者住在这里,鬼也在这里,译梦者也说他看到的是场景就是我发给他看的房间照片,那这样就能排除一楼,剩下能和二楼房间布局一样的也就只有三楼了。”
“可我进不去啊,总不能把门拆了吧,那可能我还没找到信物,警察就找到我了。”
说到这里,男人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然后转身走下楼,一边走,一边说,“看来今天是搞不定了,我还是回去睡一觉吧,译梦者说这个鬼出现的地方一般是床,攻击对象是睡着的人,这搞得我一晚上都没敢睡,不过从她的话来看,鬼已经被我的灵阵压制住了吧,应该能好好睡一觉了,至于信物嘛,睡醒再说,等她放学回来再看看能不能进去她房间吧。”
男人走回二楼,走进卧室,身体便马上倒在床上,紧接着呼呼大睡起来。
当他醒来时,天是亮的,时间是下午三点。
他走出房门,走上三楼并敲了敲门,门没有开,也没有人在门内应他,看来还没放学。
于是男人走回二楼,泡了个泡面吃,吃完后,已经睡了七个小时的他突然有点困了。
“怎么又困了?是因为作为中年男人的我已经过了不能不不把通宵当一回事的年龄了吗?”说完,男人打了哈欠,“那就再睡会吧,反正她还没回来。”
男人又躺上了床,又马上呼呼大睡起来。
当他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再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他睡了七个小时,加上白天睡的,这一天他都睡了快十四个小时了。
“晚上好,突然想起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姓康,是一位……”男人终于敲开了女人的房门。
“晚上好。”女人突然回道,打断了男人的自我介绍,而在打断对方的话后,女人并没有进行自我介绍,这让她的打断显得只是为了打断,不想听对方说话的打断。
“嗯……能让我进去一下吗?”男人问。
砰,门被迅速地关上,紧接着门里传出声音。
“不行。”
男人看着不知为何而关的门,在心里默默说道:看来今天还真搞不定了,也还真搞不懂这个女人了,我又不是鬼,这么害怕我干什么?我还打算帮你抓鬼呢,我还昨晚一晚没睡呢?
想到这里,男人似乎觉得气不过,对着门抬起了拳头,但只是抬起了,过了两秒后就放下了,然后长叹一口气,摇着头往楼下走去。
“看来女人还真是难懂,也难怪我会从家里出来了,明明我什么都没做,还做了好事,结果这一天还没过,还只是第三次见面,她就这幅鬼样子,恐怕这几天都不一定能搞定了,说不定还是一个长期的拉锯战。”
说到这里,男人像是自嘲般笑了笑,说道,“哼哼,长期?我还有一场打了十几年,到现在还没打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的仗呢。”
“要是这样的话,我这个地雷式灵阵要换成结界式的才行,不然可耗不下去啊,要耗就两个人一起耗。”
男人说着走回了二楼,在打开门的那一刻,他又大大地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