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社会在香港早就成为严峻的社会问题,犯罪经验也相当丰富,朱玮益的尸体在大埔山郊野公园被发现后,警方对抛尸现场以及遗体进行侦查检验,却没有发现什么有力的证据。
根据萧良的表述,以及调阅机场监控视频,警方虽然也将陈世豪、张保国等人纳入嫌疑人,但法庭迟迟不肯签署搜查令,警方无法对陈世豪、张保国等嫌疑人的住所以及红珊瑚夜总会等地进行罪证搜查,更不要说立案拘传审讯了,破案也就变得遥遥无期。
鸿臣则不能无限期停牌下去。
十一月上旬,朱家内部达成拆分家族基金会的协议。
朱王惠珍作为朱鸿臣的遗孀,以及朱玮益的母亲,最终分得包括朱家大宅(东院别墅在内)以及鹿角医院在内,总计十二亿资产。
此时香港楼市热情高涨,将军澳虽说偏于一隅,高层公寓住宅也上涨到八九万每平;占地高达六亩,建筑面积逾两千五平方米的朱家大宅(含东院别墅在内),市价已经高达六亿港元。
而朱家十二年前为建造大宅,包括购地、建造、装修在内,总计花费约七八千万港元,由此可见香港楼市近十年来的疯狂。
家族基金会对鸿臣集团持股(34),是通过一家离岸投资公司持有。
鸿臣需要有一个明确的实控人,这家投资公司最终作价十七亿港元,朱鸿召分得55的份额,杜文琪持有25的份额,而朱祎琳以及朱家其他成员各分得10的份额。
分家后,朱祎琳对鸿臣集团的实际持股降低到34,作价一亿七千万港元,另外还分得包括写字楼、公寓以及证券资产、现金在内,总计七亿五千万港元。
除了部分现金以及中环的一套高级私人公寓外,朱祎琳将其他资产都委托给一家中介代理机构,在未来半年内逐一清理掉,用来筹措参与古江口深水港项目投资所需的资金。
较为顺利的分家,朱家对鸿臣的持股,最终还是由那家离岸投资公司集中持有,没有进一步分拆。
不涉及股票分割,鸿臣也随之顺利改选了董事会。
除了朱鸿召接替病故的朱鸿臣担任鸿臣董事长外,朱玮兴、杜文琪这次也进入董事会;朱璐作为副董事长兼裁,负责香港及东南亚的业务管理。
鸿臣董事会改选后,也正式与南亭实业签署股权收购协议,以两亿股新股外加五亿港元的现金,收购南亭实业香港子公司所持有的宿云生物50的股权;南亭实业放弃两亿股新股的投票权。
新股的发行需要得到香港证监部门的审核批准,需要一定的时间,鸿臣先将五亿港元打入南亭实业香港子公司的账户,作为此项交易的定金。
鸿臣这几年主营业务发展不顺利,年盈利水平下滑到一亿港元左右,但这些年积累的资产还是颇为雄厚的,手里也握有相对充足的现金流,要不然也很难支撑这么高的市值。
除了打给南亭实业的五亿港元现金外,鸿臣还拿出两亿港元增资嘉鸿集团,将对嘉鸿集团的持股一下子提高到70,启动包括pet瓶吹塑、彩盒等全产业链产能投资。
朱鸿召同时还决定关闭香港工厂,将生产全部转交给嘉鸿集团负责。
鸿臣的香港工厂看似规模不大,但位于将军澳发展住宅区的核心地带,关闭之后,十数亩土地以及陈旧厂房售出,还能为鸿臣集团补充四五亿港元的现金流。
作为老牌上市公司,鸿臣的家底还是相当雄厚的。
朱鸿臣、朱鸿益父子相继去世,影响不可谓不大,但与南亭实业的全面合作,鸿臣真正形成横跨保健品及饮料两大主营业务的布局,也极大提振了投资者的信心。
回归在即,香港证券市场士气如虹,鸿臣的股价也成功保持稳定,避免了冲击。
由于涉及资产出境,萧良将宿云生物70的股份,从南亭实业转移到香港子公司,也签署了股权收购协议。
因此第一笔交易达成,也是第一时间将三亿港元,从香港子公司打到南亭实业总部的账户里,算是将资产出境的程序彻底走成。
剩下的两亿港元,则是兑现最初的承诺,全部作为劣后资金,注入天盈投资。
天盈电子商务也由此获得第一笔总计五千万港元的天使投资,在前期筹备工作以及业务模式摸索的基础上,正式在西雅图租地成立仓储运营中心,在东洲也扩大选品采购中心的规模。
剩下一亿五千万港元,则将与钱晋章找来的其他投资,一起启动pet合成二期项目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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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萧良在香港足足待了一个月,每天都是与张斐丽在一起。
白天一起工作、用餐,闲暇之余逛街,或到海滩边散步,或到酒吧小酌,在街角的咖啡馆待上两三个小时,夜里则偷偷摸摸睡到一起。
十一月底,张斐丽要将她妈接到香港来过冬,萧良只能踏上返回东洲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