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唐国斌、曹启华这样的人物,他真要将后市行情的一些分析说出来,价值其实非常高的。
唐国斌、曹启华以他们此时所处的职务,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将这些分析复述出去,然后在接下来的行情里得到印证,就会对他们在行业内的地位,有一个非常高的提升。
这绝非接下来这波牛市赚三五百万所能衡量的……
萧良现在就想看看,唐国斌、曹启华有没有资格,让他稍稍说一些实话!
“这倒是的,”
唐国斌很有涵养,即便是敷衍,也很认真的笑着附和道,
“萧总的风格就是一力降百会,我们真的太小家子气了,也因此每次看到萧总这样的操作风格,总是忍不住会大惊小怪。”
唐国斌内心却在咆哮,能不能不要故意说这么幼稚的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么虚伪的客套来客套去,累不累啊?
“我也就多了几个臭钱,实际是真没有什么本事,”
萧良在唐国斌面前又“浑然不觉”的谦虚两句,又在软件里复盘了胡婕这几天以来的下单,夸赞道,
“你这周的买入操作,比之前平滑了;进步非常大啊。”
“主要还是姚经理及时给意见。”胡婕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姚依燕说道。
在萧良面前,姚依燕下意识会觉得很拘谨,感到很紧张,现在都没有意识到唐国斌、曹启华两人内心深处已经演了无数场戏……
曹启华是技术派,心高气傲,城府也没有唐国斌那么深,不喜欢猜来猜去,也不习惯试探来试探去,直接问道:
“萧总一个多月前选择在富海开户,应该之前听许总说过我们跟孙仰军有很深的恩怨吧?”
“也就是在决定开户前一天,听老许提过你们跟孙仰军的旧怨,”
萧良看了唐国斌一眼,很是坦然的承认道,
“当时我刚好知道孙仰军他们在组这个局,我有心不叫他们痛快,但又担心他们在这个圈子里人脉太深,我这个新手稍有动作,就会引起他们的警觉。这才想到要借唐总、曹经理你们来当个掩护,转移一下孙仰军他们的视线。现在看来,还是很有效果的,孙仰军估计这时候还被我蒙在鼓里,戳你们的小人呢!”
姚依燕听出些不一样的味道来,诧异的扫了萧良、唐国斌、曹启华一眼,但她也不知道曹启华突然提到的这个孙仰军是谁,跟萧良一个月前拉胡婕到富海证券开设证券交易账户有什么关系。
唐国斌与曹启华对视一眼,他们也没有想到萧良竟然这么光棍就承认了,他们视线又不约而同的落到萧良握住鼠标的右手上,心里想:萧良单纯就是临时起意的搅局者吗?他对证券投资,怎么可能是新手嘛?
唐国斌强作镇定的笑道:
“我们之前对地方企业也不熟悉,还是最近才听说孙仰军跟许总分道扬镳后,跟萧总你们也很不对付。现在看来这些传闻都是真的了。”
“这人啊,有时候就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彼此看不上眼呗,”
萧良轻描淡写的说道,
“胡婕名下已经拥有徐海科工4的股份,依照《公司法》的相关规定,我们好像有权对徐海重工集团与星海投资这一次法人股转让交易的详细情况进行质询,还有权力进一步了解后续具体的资产并购或重组计划安排。我们应该也有权力对徐海科工董事会提交一系列的临时议案,比如推荐董事乃至管理层人员什么的。当然,唐总也你知道,我们对上市公司以及证券市场的了解非常有限,也不清楚除了《公司法》外,上市公司是不是还有其他一些额外的规定,不知道唐总,或者说富海证券东洲分公司,有没有意愿接受我们的委托,出面处理相关的事宜?”
唐国斌、曹启华看不透他的虚实,恰好是萧良最希望的效果。
这样,唐国斌、曹启华倘若敢接下他的委托,萧良就不需要对他们提防太多。
唐国斌与曹启华对望了一眼,迟疑的问道:“萧总以为孙仰军这次想搞什么?”
他们是跟孙仰军这些人有很深的旧怨未解,但倘若他们都搞不清楚整件事背后到底牵涉哪些利益,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又或者纯粹为了新仇旧恨,去趟这浑水,也有些太儿戏了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需要这么幼稚好不好?
这个烂泥坑里,谁不是整天坑来坑去啊,不搞清楚深浅,谁傻乎乎“扑通”一声跳进去啊?
“南亭实业家大业大,不会连代理律师都请不起吧?”曹启华皱着眉头,盯住萧良问道。
他也不主张什么都没有搞清楚,就去趟这浑水;他甚至都有些畏惧萧良挖了个大坑,要将他们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