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啦?
感染了风寒,高热不退,快去抓药来。去晚了,她可要受苦了。
谢淮南坐在床前,看着那张脸,竟和先前大为迥异,诧异之际,谢环却推开窗,如断线风筝一般跃窗而下。
真是调皮鬼!有门不走喜欢跳窗。
谢淮南摇头叹息,又掉头去研究那张脸。
姑娘,姑娘,醒醒!
谢淮南唤了她半天,她才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萧似雨呢?
阿七茫然地打量着那陈设华丽的房间,房中香炉中燃着淡淡的沉水香。
这里是……思情楼。你那位姓萧的朋友可能正四处找你。
谢淮南看着她,轻笑道。
她爬起来,踉跄着走下床。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都跟你说了,这里是思情楼,你就这样下去,不怕被那些色鬼生吃了?
谢淮南指指桌边的椅子,倒了杯热茶给她。
阿七坐了下来,接了他的茶,道了谢。
我已经叫环儿去给你抓药了,你家住哪里?等药抓来,我叫人送你回家好了。
公子高义,阿七非本地人。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待阿七竭诚相报。
阿七盈盈下拜。
姑娘客气了,在下谢淮南。
谢淮南悠悠道。
你……你姓谢?
阿七陡然变色,惊愕地看着他。
对,在下正是姓谢!
谢淮南云淡风轻地笑道。
公子是无涯山庄的人?
她强打着精神,神色戚戚地望着那少年,她猛得转身,往门外走去。
谢环提着药咚咚跑了进来,与那阿七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
谢环蹦跳着避开她,阿七被他撞倒在地。那少年吓得不轻,想伸手去扶她,却又不敢,委屈地望着谢淮南。
少爷,她……她……我不是故意撞她的!
谢淮南见她病恹恹的,病得不轻,半天也起不来,便伸手去扶她。
把药拿去厨房煎了。
我不会煎药。
谢环赌气道。
又耍小孩子脾气,拿去厨房给春嫂煎了,就说我马上要。
谢淮南扶着她一瘸一拐地坐回椅中。
谢环又提着药下了楼,很生气的样子。
阿七看着青紫的脚踝,黯然垂泪。
很疼吧!
谢淮南拿了伤药给她。
多谢,我自己来。
阿七看着他打开装伤药的药罐,取出里面的木汤匙,挖了一大汤匙黑黑的药膏,糊在她那青紫的脚踝之上,又自怀中掏了条巾子给她包扎好了。
得养上四五日才得好,每日记得换药。
谢淮南蹲在地上,朗朗双目,晶亮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