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两声刺耳的啸鸣声,客厅的大理石地板上出现两个洞眼。
“找死”一声娇喝响起,隐约间一道紫色的电弧一闪而过。
檀挽心的声音还在房内,人影已经到了院外。顿时一阵密集的“嗖嗖”声响起,一听就是带了消音器的枪声。
蔡老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喝道:“孔老儿,你在搞什么鬼?我们这次请高昱宸来还有要紧的事情商议。你怎么背着我们弄出这副场面?”
被称为孔老儿的白发老者眉毛倒竖,像两柄利剑直插云霄,“商议什么?这小子明显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没听他说还要砸烂我们这些木胎神像吗?等将他二人请到我们军部的‘墨塔’一切自然都好商量了。”
蔡老气得手指哆嗦,指了指孔老儿,转身向院外走去。
秦老一把抓住孔老的手:“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你这样要坏事的,还不快让他们停手。”
其他几位老者面上的表情各不相同,刚才和高昱宸有过交谈的魁梧老者嘴角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仿佛在期待着看一场好戏。
高昱宸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几位老者,从容地从怀中摸出一个琉璃盏酒壶,抿了一口。
冲着外面说道:“掌柜的,莫伤了他们性命。”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咯~咯~知道了,当家的。我看看这皇城大内侍卫的成色如何。”
此时,傍晚的朝霞映照了半片天空,大日西挂,残阳如血。一条紫色的曼妙身影,翩然若仙,光影流转。
每一步的跨越都在十米开外,每一步刚抬起,一粒子弹便射到。
每一次光影的停顿,就有一名军部的战士被随手劈飞。
嗖嗖嗖~~~子弹越来越急,宛若暴雨梨花,从点射已经变成了扫射。
但是其中有两股扫射的覆盖面,每次都打在檀挽心行进的落点。
这两股齐射而来的火力覆盖,编织成了一道火力网,想要将檀挽心压缩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同时还有几道精准的打击点在狙杀檀挽心。
檀挽心瞬间感觉到头颅、心脏、小腹,几处要害都被锁定。每一次的闪转腾挪间,都有大口径的子弹划过,仿佛死神的镰刀,在她的身边挥舞。
“军中的高手?好!看看科技与道法究竟孰强孰弱!”檀挽心一声长啸,如同凤凰涅盘,“啾~~~~”的一声凤鸣,响彻云霄,宛若天籁之音,令人震撼不已。好似一阵音波迅速扩散开来,周围空间好似升起一阵涟漪,如波浪般散开。
檀挽心双脚发力,“嘣”的一声,脚上的一双休闲鞋爆裂开来,露出晶莹剔透的娇嫩玉足,脚趾一伸一曲,仿佛在跳动着美妙的音符。地面迅速炸裂,她的身影如流星破空,所过之处如犁庭扫闾,漫天石块飞起,尘烟满天,让人无法看清她的身影。早年曾有国术大师说过:功夫入髓不惧枪。这便是其中的道理。
三十米外的假山上,一个声音低沉地喝了一声:“不好,所有人退后,密集火力覆盖,狙击手自由射击。”“咯咯咯~说晚了吧!现在想退?简直是痴人说梦!
”一只肤如凝脂的纤纤玉手突破漫天的尘埃,如同遮天蔽日的巨手,当头罩下。
‘蝎王’刘一阐,这位军部顶尖的枪术高手,无数次与境外势力搏杀,次次建功,从未失手的北枪王。看着这仿若一下子遮盖住天空的玉手,甚至连手指上的纹路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周身的汗毛猛然炸立,在电光火石间,手腕一抖,一把小巧的袖珍枪喷射出一道火焰,如蝎子尾般闪电一击。
近在咫尺,檀挽心避无可避。
“咤”~~~一道雷声炸响,檀挽心的口中仿佛吐出一道白光,如同九天惊雷,震耳欲聋。这正是她修炼到藏腑境八重,双肺的脉络全开,逐渐在往琉璃形态转变,所孕育出的强大内气。她将这股强大的内气,用所修习的圣术——雷宇杀宙施展而出。
“叮”~~~的一声,一颗金黄色的弹头掉落在‘蝎王’的脚下。檀挽心的玉手也按在了‘蝎王’的头顶。此时的院外,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高昱宸“呵呵”一笑,抬手喝了一口酒。一转身看向孔老儿。
“您老全名怎么称呼?”
孔老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是多年的身居高位,还是让他瞬间淡定了下来。
“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高昱宸哈哈大笑道:“好给你的墓碑上写名字啊,放心,这个钱我掏了”
“高小友,切莫冲动啊。”
蔡老和秦老同时发出了惊呼声。
高昱宸静静地看着大厅内的几位老者。
“也许你们以为来到了皇都城,天子脚下,就可以随意地命令我夫妻二人吧?咯·咯·咯··真是可笑至极啊!现在你们的性命却都在我夫妻二人的反手之间,这就是近在咫尺,人尽敌国。匹夫一怒,血溅无步。”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瞬间,小小的庭院被满身武装到极致的军部人员围得水泄不通。
秦老用颤巍巍的声音说道:“高昱宸,你可别犯糊涂,就算你个人力量再强大,又怎能和国家机器抗争呢?”
高昱宸淡淡的摇头:“我何必要和国家机器抗争呢?我本是大乾的一粒沙尘,从前没人在乎过我一家是蝼蚁,还是尘埃。今时侥幸有绵薄之力想要贡献给大乾,可是却总是遇到一些老鼠、臭虫。我在想是把它们捏死呢?还是留一条贱命,让他们看看我大乾在没有他们的污染下如何走向世界之巅!”
“孔老儿,西南省的徐家和你是一伙的吧?今天你想借大势镇压我夫妻二人,哈哈哈!真是痴人说梦,想瞎了你的猪狗心。就算我无法与国家抗衡,当然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我夫妻二人要走,这皇都城又有谁人能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