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
这不是锋不锋利的问题，这就是谁更卑鄙的问题！
剑鬼！
竟然藏了第二把剑？
他觉得，这比顾寒能召唤鬼祖还要荒诞，还要滑稽！
可偏偏！
这就是事实！
啪！
一声轻响。
眉间血线瞬间绽放，不断蔓延，带走了他最后的体面和生机。
尸体两分。
栽落到了下方的血河。
我没他卑鄙。
我输得不冤枉。
意识消散前，他脑子里闪过了这个念头。
啪！
也在此时，一声轻响传来。
一旁，火焱眉心上那颗满是裂缝的火晶同样没能扛住这一剑，彻底崩解，也是朝着下方的血河坠落而去。
你更卑鄙！
活该你赢！
你不当鬼王，鬼祖都不答应！
生命消散的最后一刻，火焱对顾寒彻底心服口服！
扑通！
血河中溅起两朵血花，眨眼间又是恢复了平静。
“有一说一。”
千夜又没忍住，“不提实力，单论卑鄙，你的确可以算他俩的祖宗。”
顾寒无语。
“要是能毫无顾忌地动用正身的修为，我用得着费这么大劲跟他们斗脑子？”
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皮囊，头疼不已，“斗智这种事，还是得给雨疏来做。”
“呵！”
千夜冷笑，“她比你卑鄙十倍！”
顾寒：“……”
懒得跟千夜掰扯。
他随即看向那道通天之梯，一步迈出，已是走了上去。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
他边走边看向高远处，“就是不知道那东西到底在哪了。”
“先看看再说。”
千夜沉声道：“接下来的难度，怕是比杀了那俩家伙，还要难百倍……恩？”
突然间！
他似感应到了什么，面色一变，刚要提醒顾寒，却陡然间被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打断！
“我！”
“诅咒你栽跟头！”
顾寒：“？？？”
声音有点耳熟。
刚要转身，脚下突然一滑，身体一个踉跄，鬼气一阵散乱，竟是一头从白骨阶梯上栽了下来！
远处。
站着终于赶了过来的冷妹子一行人。
“顾寒呢？”
梅运目光一凝，四处张望：“怎么就剩这一个了？顾寒哪去了？”
“那个……”
元小夏眨了眨眼，小声提醒道：“你咒的，就是顾大哥。”
梅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