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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家是什么样的势力,可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童家可以得罪得起的。借着羽总管的这一问,童绝情赶忙将话插进来道:“这位羽总管,小老儿童绝情久不在东口镇活动了,以至刚才不曾识得羽总管,还望羽总管见谅!”
从初出时的盛气凌人,到之前的自称老夫,再到现在自称小老儿。这童家的二长老也是走出了一道高开低走的路线。
虽然于境界之上,他远远的高于眼前的这位羽总管,于身份地位之上,他是童家排行第二的二长老。而眼前的这位羽总管,恐怕只是个在羽家连中层都算不上的末流人物。但在与这位羽总管的话语中,童绝情却是将自己的身份与态度压低到了他的极限。
这,就是多泽帝国一流势力与三流势力之间的天渊之别。
“呵呵,童二长老多礼了,不知者不怪。在下相貌普通,境界低微,童二长老不识得也属自然,呵呵呵。”羽总管并没有因为之前童绝情的置之不理而显出有所在乎的模样,反而话语间很是温和,仿佛他真是个什么无足轻重的人物一般。这等的为人与格局,顿时让得旁观之人心中起敬。
可这羽总管的话语越是温和,童绝情的心中便越是心惊。好歹他也是个活了近百岁的老人精了,场面上的话语他又如何能够当真。
以他这百年来与人打交道的经历来看,越是明明身份高贵,说话却看似平和的人,往往越是厉害非常,暗地里更是狠辣至极。
于是,童绝情一面暗自心惊肉跳着,一面压低了姿态的对羽总管说道:“呵呵,羽总管过谦了。想我童绝情,年岁上比羽总管痴长了几十载,也只不过比羽总管在境界上略有些虚高,实在是惭愧、惭愧!”
为了讨好羽总管,以赎去刚才他的冒犯之错,童绝情也是将他自贬到了极致。明明在境界上比那羽总管高出了太多,却是只以些许虚高来形容,可谓是极尽讨好之意了。
只是童绝情的这一出自降身份的苦肉马屁,大概是拍错了位置。他只当是,自己自降了境界等级,应该能很好的讨好到这位羽总管。他却不想,这羽总管身为羽家之人,四十来岁的年纪了,竟才只有元源境1层左右的境界,这或许本身就是他心中最大的一处隐痛。
羽总管自称自己境界低微,这也就罢了,本只是一句自谦的场面话,一带而过的也并不会怎么上心。可童绝情偏又将这话头捡起来,不管他如何的虚伪奉承,说将出来都相当于是在羽总管的痛处撒盐,堪称是可恶至极了。
不过羽总管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有所动容,只是笑眯眯的看着童绝情,也不打断他的话语。等到童绝情将话讲完了,羽总管才接过话来说道:“呵呵,童家的长老过谦了。只是现在这两拨人马聚集在这东口镇的大街之上,终是阻断了来往的行人,扰乱了东口镇的正常秩序。童家长老辈分高,又德高望重,您看今天这事该如何处理?”
既然童绝情张口闭口的便是提到他的年纪与辈分,羽总管也就顺势的借此将童绝情先推到了前面去。最后这一问,明着是要他童家二长老来主持公道。可在场的各大势力都是在一旁看着热闹的,童家何德何能,可以只以一名长老就来主持公道了。
若是在羽总管未现身前,他童绝情速断速决的强行出头。那时围观的人还不算多,这事可能也就成了。但现在各大家族势力的子弟都是围观了过来。更是有着公认的羽家在东口镇的代言人羽总管在此,他童绝情若真敢顺着羽总管扔出来的杆子爬上去,那就无异于自己爬上了烤火架,要将童家置身于各大家族势力的怒火之中了。
童绝情当然不敢,赶紧作出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来,对羽总管欠身拱手道:“我一个童家的小老儿,哪里有能力在此主持公道。既然羽总管在此,自然是羽总管羽来主持公道了!”
“呵呵,童家的长老实在是过谦了。不过如此多的人聚集在此,时间拖得长了也终究是不好看。”羽总管见童绝情还算是有些识趣,也就不再拘泥于一些细节,揪着童家不放了。正如他所说的,在东口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拖久了始终是不好看。身为羽家在东口镇的代言人,维护好东口镇的秩序本也是羽总管的职责所在。
所以在处理这件事情上,他的原则是既要彻底将事情处理干净,又要快速,还要不弄出什么乱子来才好。
“劳雄团长,这位洪都团长!”也不再装了,羽总管一口气将两位团长的名字都喊了出来,这就是要正式的做双方的调停人了。
“羽总管,羽总管。”劳雄与洪都都是知道羽总管的身份与利害的,自然是一呼便应。
“两位团长,这半年来你们两个猎兽团的一些个摩擦,在下多少也是知道一些的。只是究竟谁对谁错,恐怕也是难断之事,在下也没有那个本事,能将其中的是非曲直一一厘清。既然你们都是有境界在身的源修者,不如这样吧,羽某今日在此帮你们做个决断。”说到这里,羽总管顿了一顿,去看两个团长的表情。
在看到了两人都是一副仔细倾听的模样,并无抗拒之意后,他才又继续的说道:“你们双方各派出五人来,做五场单人的对决。最终胜场多的那一方可继续留在东口镇,至于胜场少的那一方嘛,那也只能是三日之内搬出东口镇去,换个地方营生了。两位团长意下如何?”
“吓~~”羽总管话音刚落,在场的,不论是当事的双方,还是吃瓜看热闹的观众,众人都是忍不住的轻吸了一口冷气,发出惊叹之音来。
羽总管所说出来的这个解决方案,与是非对错毫无关系,但却又是一个很公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