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樾看着楚不闻的样子,莫名有些害怕,就像是小兽的直觉,好像被凶猛的野兽盯上了,下一刻就会被叼住脖颈,无法抗拒。
楚不闻的房间异常整洁,几乎没有生活的痕迹,容樾是第一次过来,但总感觉进了什么凶兽的巢穴。
若不是为了修复金丹,他绝不会主动凑上来的,这几天处处受制于人,他心里快讨厌死楚不闻了。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往楚不闻方向挪动了几步就不愿意再动了。
“师弟,师父交代了让人帮我修复好金丹。”
心中愤懑不满,容樾忍不住仗势压人,一点儿都没有自己还有把柄在对方手里的自觉。
他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修炼了,过段时间各个门派间大比,那几个人不知道要超过他多少呢。
楚不闻看容樾终于憋不住在他面前亮出爪子来,心里忍不住发痒,这样才该是最真实的容樾才对。
但是凭什么容樾让他修复金丹他就要帮他,当时他帮他拿神草下场是什么,还不是被他一剑一脚踹入岩浆之中。
他也算是看清了对容樾来讲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无怪乎是他的名誉和修为。
现在他的名誉攥在自己手里,他害怕不安,不得已讨好自己,那若是修为也被他拿捏在手里呢。
是不是会依赖于自己,彻底离不开他?
这个想法一出,楚不闻心中一片火热,想象中的场景让他…
“师兄,过来。”
楚不闻稍微软下声音,他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带着些许疯狂。
容樾就该是他的,他欠自己一条命,就要用余生来还。
“师兄,那株神草可还在?”
看容樾再次靠近自己,楚不闻脸色逐渐缓和,但看到他提起那株神草时容樾眼中升起的警惕,他再次升腾出不满来。
容樾不能怕他,不可以怕他。
“师兄不相信我吗?我都帮你拿到了它不是吗?师父也说了,只有我可以帮你,你该信我的。”
楚不闻刻意软下来的声音中带着诱哄,甚至恢复了以往在容樾面前的假面,依赖尊崇的望着他。
容樾被他一句话点通,确实只有楚不闻可以帮他,他不该不相信警惕提防他,至少不该表现的那么明显。
他取出那个玉盒递过去,面上大大方方的心却提了起来。
楚不闻手抬起那一刻,他强忍着不把东西收回来。
不是他小人心思,他们之间隔着一命之仇,实在是很难让人不警惕。
下一刻天旋地转,容樾被楚不闻攥着手腕,轻轻一扯就将人拉入怀中。
容樾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楚不闻挑起了下巴,他惊慌的看着楚不闻,生怕他突然暴起动手。
楚不闻一只手捏着容樾的手轻轻摩挲着,另一只手让容樾不得已对上自己的目光,没有闪躲的余地。
“师兄不必怕我,只是我有一事想问。”
楚不闻神色太过难懂,让容樾有些不安,更不敢挣扎,他吞了吞口水。
“你问。”
“在师兄心中,修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楚不闻捏着容樾下巴的那只手划过他的脖颈一路向下,直到胸口的位置停下,然后轻轻点了两下。
容樾心跳如鼓,他感觉楚不闻真的有点不正常,有种要把他的心挖出来感觉。
不用容樾回答,楚不闻轻笑一声,自问自答。
“定是非常重要的,不然何苦忍到拿到神草再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