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犯了国法了。
他要是不犯法,能被抓吗?
我们怎么不抓别人呢?
我们为什么只抓你儿子呢?”(胖子张亮)
“是是是!
都是我儿的错。
这个逆子啊!
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欠衙门的银子给补上。
您二位放心,我李某决不食言。
李某在这里,谢过二位差爷了。”(李老爷)
李老头嘴上这么说,心里不定多恨呢。
但是说回来,他儿子要是不犯法,要是不被抓了个现行,也不能有今天的这股子事儿。
人啊,就是如此,永远不认为自己有错,有错的永远都是别人。
贾义和张亮也挺烦的,这种事,平时县太爷都是不过问的。
人抓了,对方把钱给到位了,第二天,他们就把人给放了。
只当是没这么一回事。
毕竟冷心是整个县衙的总捕头。
壮班的人,也都是听冷心的。
结果,这次这个县令突然冒出来,横插了这么一杠子。
而且,一张口就是一百两。
瘦猴与胖子,见起了效果,也就转身告辞了。
一出李家,两个人就开始骂上街了。
“县老爷真踏马黑。
大钱小钱儿都贪,真踏马不是人。”(瘦猴)
“就是!
几万两几万两的贪,我们就赚个辛苦钱,都不放过。
真踏马不是人!”(胖子)
“可不。
总捕头容易嘛。
春牛镇这么远,又这么危险,县衙连点儿表示都没有。
请吃饭还要冷头儿自己掏钱。
冷头儿的月俸就那么多,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
这次撞上李家,也不过是找李家报销一下当晚的酒钱。
结果,县令这个王八羔子,一张嘴就要一百两。”(瘦猴贾义)
“可不是嘛。
这帮读书的,最踏马不是人了。
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鸡鸣狗盗,男盗女娼。”(胖子张亮)
“你说得没错。
看看那些花楼,进进出出的,又哪一个不是读书人。
呸!”(瘦猴贾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