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举解说道:「这琵琶湖说起来算是景王和鲁王的私产。景王府占西边,鲁王府占东边。沿湖的店家每年都要给两位亲王不少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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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又带我逛了夏国最繁华的几条街道,回到鸿胪寺,已过是傍晚。
颇超立等在门口,说明日巳时,国君会派重臣来鸿胪寺,接我去宫里参加百日宴。
到时候要换北凉太后制式的正服去参加百日宴,所以我在辰时就必须起床。
今日虽没有走多少路,但是我确实很累。
没有用晚膳,洗漱完毕,侍女放下床帐,很快就睡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被一只猫的叫声吵醒。
起床点灯,正准备倒点水喝,只听门外传来良昭的声音:「娘娘有何吩咐?」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还是心平气和地隔着门对他说:
「无事,我喝点水。你也去睡吧。明日还要去宫里。」
这么晚还要守在门外太辛苦了。
良昭行礼告退。
等我喝完水,准备吹灯睡觉,却看见放灯的桌上有几个水写的字:
「人在景王府。」
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又走近看了看,确实是这几个字。
所以景王在东郊找到的人,是牧蒙谢让吗?
而且,这些字是在我喝水的功夫留下写的,想必是这个院里的四个侍女之一。
那么,她是景王的人还是其他势力的人呢?
不管是什么势力的人,明日他们一定会引我去的。
看来,这夏国是来对了。
至少现在关于牧蒙谢让的消息又多了一条。
我用洗手盆架上的擦手布巾把桌上的字迹擦掉,躺回被子里,思考着夏国如今的形势。
夏国国君年迈,昨日见了气色确实太差了,像是喝着吊命的药硬撑的。
据说国君年轻时妻妾成群不节制,如今身体每况愈下,估计命不久矣。
他有一个年幼且从来没有露过面的儿子,和一个刚刚嫁人生子的女儿。
而他的两个弟弟——二十八岁的景王和二十九岁的鲁王,正值壮年、精力旺盛,背后家族势力强大。
大人没来夏国前,国君装傻充愣,朝廷分庭抗礼,景王和鲁王两股势力斗得不可开交。
大人来夏国后,用计收回了景王和鲁王兵权,又平衡了两大势力。
所以大人和公主成亲,几乎是他可以在夏国政界稳坐第三把交椅的唯一出路。
想必景王和鲁王一定是对大人恨之入骨的。
虽说两个亲王平时不太对付,但是说不定现在会联合起来对付大人。
那么,景王囚禁牧蒙谢让,是要我调出北凉的兵力来对付大人吗?
除此之外,他想要用牧蒙谢让,问北凉交换什么呢?
鲁王之前还到容城医馆向我求过亲,不知道是个巧合,还是说他当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我越想越不明白,干脆闭眼睡觉,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