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师坐在花园餐厅的角落，暗色的兜帽衫棉中裤，一眼看上去很不起眼。
但当他看向你的时候，又会觉得他好特别。
叶昔带着保镖和助理，来到餐桌边。
“小五月。”卫师仰起脸，比起打招呼，更像是点名。
“阿卫，你好呀，好久不见。”小五月倒是热情，主动冲卫师挥了挥手。
卫师的视线一转，看向叶昔身后助理模样的人。
“这是小福，”叶昔介绍，“之前在邮轮上认识的，他当过我的管家。”
正是那个帮元昱传递礼物，给叶昔取餐又取帐篷的客房管家小福。
叶昔想起他的贴心，征询了他本人的意见后，把他调到了身边。
“卫先生好。”小福行了个礼。
“坐，”卫师收回视线，招呼叶昔，“给你点了奶茶。”
叶昔上前一步，小福十分迅速地帮她拉开了椅子。
等叶昔坐下，小五月一偏头，示意小福跟着走，选了不远处的另一张桌坐下。
这是防着他的意思了。
卫师也不看小五月，只将奶茶推到叶昔面前：“少糖去冰的，加了红豆。”
他知道她喜欢什么。
叶昔道过谢，又觉得尴尬，看了眼频频关注这边的小五月，又看了眼卫师毫无表情地脸，解释道：“是我让小五月贴身保护我的，不是针对
你。”
“我知道，”卫师不以为意，取过面前青瓜味的柠檬茶，喝一口才道，“否则按照程序，她该检查我给你的饮料。”
他生气了。
也许是更生气了。
叶昔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连甜甜的奶茶喝起来都是苦的。
两人不说话，你一口我一口，各自低着头专注地喝饮料，任时间流逝。
饮料见底的声音响起，卫师将塑料杯拍在桌上：“说吧，你怎么想起约我？”
叶昔抬起眼瞄他。
“不会只是想喝奶茶吧？”卫师自嘲地笑，阴阳怪气地道，“情郎没空陪你？”
他要这么说，就该她生气了。
她本来设想着能够平静地谈话。
“阿师，你变了。”她有些受伤地开口。
卫师笑了笑：“变成什么样？最近我的无氧训练确实少了些”
叶昔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也将奶茶往桌面一放：“变成个混球。”
他一下子反而笑得更多：“这回又是因为什么？说吧，说出来心里就舒坦了。”
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拿准了她不会真生他的气。
可叶昔这回是真的生气：“邮轮上的录音，其实也跟你有关系。”
卫师面不改色，但他俩坐得太近了，又是面对面眼对眼的，叶昔没有放过他瞳孔的细微收缩。
“果然。”她好失望。
她最早的猜测是陈文九。
这份录音若是出自陈文九，那不出奇，毕竟事情发生在元承和的套间，而陈文九也有足够的动机。
可若出自卫师，问题就大了。
叶昔伤心地道：“阿师，泄露结婚协议，我能够理解为你不希望我离开你；可你把恶意剪辑的录音交给元承和，以此陷害阿昱和韵儿，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