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师,你可以骗我,”叶昔垂下眼,“只要你能骗一辈子。但你了解我,你知道我一旦怀疑,便不会停下求证。
”
卫师闭着嘴,眼中出现裂痕。
她接着道:“如果那是真相,那么求证的过程便像是翻开破溃的伤口,一遍,一遍地刷洗。”
卫师觉得后槽牙紧得发疼。
叶昔轻吸了一口气:“那样,我会很痛。”
她不说不相信他。她以她自己做饵,逼他说真话。
“你对我,真残忍。”
卫师的防线,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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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前,两个男人曾有对话。
一把极斯文,与他“西南王”的称号不太对应;一把中气十足,倒是衬得起高大挺拔的身躯。
叶行舟道:“如果我上不了市,怎么办?”
元承和应:“债主上门,公司破产。”
叶行舟勉强地笑了下:“你真不会安慰人。”
元承和也笑了,爽朗得很:“别怕,你破产了,资产重组的时候,我第一个进来吃肉。”
“那我怎么办?”
“你可以把女儿嫁给我儿子,”元承和不以为然,“到时,还是你的。”
叶行舟恍然:“是这个理。等我回来要见一见你儿子,看他配不配得上我漂亮美丽的宝贝女儿。”
“放心,帅得很,和我长一个样。”
“臭美”
两人还待开两句玩笑,助理有请,叶行舟要出发了。
临走前,元承和问他:“还怕么?”
“就没怕过。”
“行!”
“等我好消息!”
叶行舟踌躇满志,踏上前往港城的湾流商务机,前往湾城决战之地。
他胜利了。
回归之前,叶行舟特意领着女儿,携带重礼,去找他
的妻子。
谁想他的妻子早已谋划好一切。
放下叶行舟的电话,王瑾瑜拨通了红信的联系方式:“他出发了。你们打算怎么收场?”
那头,一把年轻的粤普急于做出成绩:“放心,我亲自开车。保证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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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
叶昔给卫师送行。
卫师对她的隐瞒,她更倾向于他是好心,不忍心让她知道残酷的真相。
但她也无法以原来的眼光看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