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是件极为辛苦事,奕儿身边伺候的人又多,知人知面不知心,那时刻都有暴露的危险。”
楚玄迟担心的倒也不只有这一个问题,而是武学一道需要张弛有度,急于求成易走火入魔。
“慕迟所言极是,那妾身好好调整心态。”墨昭华已有了执念,想要说服自己也不容易。
“好。”楚玄迟没揪着不放,换了个话茬,“昭昭,你今日把过脉,皇兄的身子如何?”
“不好,太过羸弱。”墨昭华的眸色渐深,“这也是他中毒更浅,却比皇嫂先毒发的原因。”
楚玄迟恍然大悟,“原是如此,我想问的正是这个问题,那看来为皇兄解毒是迫在眉睫。”
他今日在东宫得知楚玄辰中毒更浅时就觉奇怪,为何前世楚玄辰先死,长孙敏柔殉情。
墨昭华无奈的叹气,“可皇兄介意妾身是个女子,且还是弟妹,心里这道坎怕是不容易过。”
楚玄迟道:“若皇兄当真拒绝,我自会劝他,否则我们的努力便白费,储君还是得换人。”
“慕迟劝皇兄,不如找皇嫂。”墨昭华建议道,“皇兄这般在意她,定是更能听得进她的话。”
“说的有理,那我们先等皇兄的答复,再做打算。”楚玄迟已做好楚玄辰拒绝解毒的准备。
辅国公府。
御王府的人刚将消息传来。
门房知道御王府的消息很重要,不敢假手于人。
他找了旁人来守门,自己则匆匆跑去向辅国公禀告此事。
辅国公喜不自禁,当即让人将容海喊来书房,迫不及待想与他分享喜讯。
容海正在房中陪着钟离秀雅,听闻辅国公有事找他,只得不舍的扔下爱妻。
他快步来到辅国公的书房,急切的问,“父亲,发生了何事,突然唤儿子过来?”
今日可是休沐,也是他陪伴爱妻的时间,这已是惯例,若无要事,辅国公不可能找他。
辅国公笑着开口,“海儿稍安勿躁,也无需担心,是御王府来信了,且是好个消息。”
容海长长的松了口气,“那就好,这几日儿子连做梦都想着这事儿,结果却尽是些噩梦。”
事关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作为一个负责的男人,他若是不惦记着,那才叫真不正常。
辅国公捋了捋胡须,“老夫也比你好不到哪里去,老夫年纪大无所谓,可你与慎儿还年轻。”
儿子正值壮年,刚刚得了文宗帝的器重,身居要职,孙子更是新科榜眼,前途一片光明。
这个豪赌若是真输了,他们虽不至满门覆灭,但这前途定是要毁于一旦,且未必能东山再起。
容海放心的笑了,“这下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接下来便等着慎儿的任命书,看能给个什么职位。”
“你都没去打听下么?”辅国公训斥,“老夫是年纪大了极少出门,你这日日去点卯,也不知操心?”
文宗帝念他劳苦功高,在战场留下了一身伤病,早已免了他的上朝,担任着虚职也无需点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