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芥木虽没找到明确证据是我们做了帮手,可对我们的嫌疑不会就这样放下的,我甚至怀疑他没有对我和友林上手段,是想着放线钓鱼。”
半夜的时候,扮作棺材铺收俭工的商良和马阿六,以收俭作为凶案无主尸的花二去城外的义地埋葬为由,进入到警局法医室。
“休息一阵吧,兄弟,这阵子风太紧了,等过了这阵风,咱再做事,山下芥木喜欢报仇,咱就成全他。”坐床边的商良对徐三晚说。
“就是,先养好伤。”马阿六在一旁道:“这两天我哥到处暗里找山下芥木,要不是我们劝住他,准得又闯军营里去了。”
徐三晚点点头,道:“记得把二哥安在江边。”
夜里,在城里的日军营里的一个日式厢房中,三斩藤枝和山下芥木又坐在榻榻米上的小桌板前喝小酒,身边还有那个柳生次郎和伊达水岸。
“来,山下老弟,我们敬你一杯。”三斩藤枝举起杯子对山下芥木说:“为了报仇,你做了十天的流浪汉,实在是有辱了。”
四人举杯碰了一下,三斩放下杯子说:“你说你干掉了布告榜上姓花的抗匪,你之前是怎么确定他没有死的?”
“我也是在赌,本来我就觉得那些顽强得像野兽的抵抗者没那么容易死,我是在城里被刺的,因此以为他们还会在城里出现,最后我熬得实在太累了,几乎要放弃,却在路上碰到了他,一刀解决了。”
山下芥木这下看着比以前瘦多了,只是面目却比之前显得凶恶不少,他被插那两刀子,幸好没插中要害部位,当时也得到及时医防,才救活过来。
“那其他那些为首的抵抗者你没有碰上么?尤其是那个姓徐的,他家人差点就让我受军事革办,抓着他,非得亲手毙了他。”三斩说这话还显得气恨。
“我也感到奇怪,为什么追查这么久就没找着他的踪影呢?这些天我都在注意那些人的面目,就是没发现什么头绪,是不是我查的不是时候?”
“山下君回到城里之前并没有得知我们的船行被谋抢的事吧?”伊达问道。
“看到城里的追查行动,我暗下问过我手下的人,才知道劫船的事,莫非是因为这事,他们都躲起来了?”
“我就怀疑劫船的事就是这些人干的!”三斩说着气得将一双筷子拍到桌上。“打自我带军踏上这片土地,这些人就聚集着力量一次又一次与我作对,让我吃尽各种苦头!”
“大佐,请息怒。”这下柳生次郎说道:“既然我和伊达参事来到这里,得到大佐的倾力相助,我们必也肝脑涂地为大佐您分忧!”
“好!为我们心系一处干杯。”
“干杯!”
四人又碰了一杯。
“是了,伊达参事,这两天出事河段的打捞情况怎样了,该有好的转变了吧?上面调来的打捞设备,我看着就挺好用的,之前怎么没想到呢。”三斩放下杯子道。
“是的,今天又打捞出两个箱子,这样下去,不出些天应能把河道里的失物尽数捞上来了吧,可是被劫走的,,,,”伊达脸上一喜一忧的。
“劫走的只能继续追查,我怕的是抓住劫匪也未必能拿回失物,那些穷疯了的家伙还不各种变卖脱销,我看过箱子里的东西,实在是太诱人了。”三斩说道。
“柳生君,昨晚的行动收获如何?眼下不得已要滥竽充数,才可缓解上头大人的心情。”
柳生君对问他话的人显得失望的摇摇头:“夺得来的东西我看凑不成两个箱子,金银玉饰少且不说,古董的成色也差得远。”
“会不会有人收到消息转移了财物?这里是个沿江沿海城市,按理说富户是挺有家底的,加之这阵子逃难过来的人不少,那些人要想安顿下来,还不得典当变卖贵重物品。”山下说出他的想法。
“怎么会走漏消息呢?”三斩看向山下。
“队长,我们对潜伏的对手还是太小看了,他们能查找出我军潜伏的外线人员,想必也能收买我军队里的人,就说前两晚发生的监测组抓捕队员被枪击案,我就很怀疑那三个协查的警察做了帮凶,可表面上找不到证据。”
“有这样的事,那为何不抓回来严刑拷打?”三斩说。
“亏我之前还信那警队长,造个协查证给他。”柳生插话。
“赶紧收回来,那警察局的人,我一直没正眼瞧过。”三斩自负道。
山下芥木对三斩说:“我想把他们当诱饵,说不定从警察局那里我们能摸到大鱼,下一步我要物识人选潜伏进去,或者从警局里面发展为我所用的人。”
“哦,我就说老弟是最能助我的人,往后特行队还得归你来带,有没有要重启山木堂的想法?”三斩伸手拍向山下的肩头。
“只要队长一声令下。”山下用眼角扫视了下身边的伊达和柳生。
往下喝酒聊着,说到个人的志好上,山下芥木与柳生次郎惺惺相惜,合着两人一个旧伤未好全,一个新伤才稍愈,便也互不兼让的在厢房里比划起拳脚来,借着酒劲呼喝得倒是震撼,吓得外面的警卫守兵一愣一愣的,以为里面喝醉酒闹起来。
三斩看着两人的打斗,心里却横生无趣,忽的向房外传来参谋官,对他说:“军中生活太单调了,这两天打电话向师部那里问有没有富余的慰安员,调些过来。”
参谋不由露出些淫笑,一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