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战先说道:“青黛,别怕。我是你的阿战。你不是爱我吗?既然你是真心的爱我,其他的一切形式都不重要,不是吗?”
“可、可是……”
“青黛。”韩战先完全听不见纪青黛在说什么,自顾自地说道:“我们已经绑在了一起,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是矢志不渝的真爱,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说着,韩战先温柔地亲吻了纪青黛的额头。
但是,此时此刻,曾经感觉缱绻柔情的吻,却冷到让纪青黛浑身发僵,然后她听见韩战先说:“你放心,就算你当妾,以后我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是生生世世绑定在一起。”
说完,韩战先让人将纪青黛送了回去,然后让人看着她,不准她出门。
纪青黛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开始结冰渣了,好可怕。
阿战突然变得好可怕。
是她做错什么了吗?
纪青黛哭着问化蛇,然而化蛇跑了还没回来,根本没有办法回答她。
诺大的房间,摆满了各种昂贵的东西。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她说一句话。
纪青黛忽然觉得好孤独,好无助,好无力。
纪青黛趴在桌子上哭,为什么?为什么连阿战都变了?为什么世界这么大,她好像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她从白天哭到黑夜,直到累趴在桌上睡着了。
深夜,寒风侵肌,茂叶枯卷,京城安静得仿佛一座空城,只有低低的箫声在将军府穿越万里,飞过荒原,落入遥远的天机山。
许久,箫声停下。
梨落说道:“出来吧。”
“嘿嘿。”
李渡风跑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两个还温热的瑶花饼,“我今日去街上的时候,看见有人在卖干瑶花就买了一些,虽然没有新鲜的瑶花做的饼好吃,但是味道也还可以。姐,你尝尝。”
梨落盯着李渡风手里粉色的瑶花饼,没动,李渡风直接塞进了梨落嘴里。
“好吃吧?”
李渡风也拿了一个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梨落小口小口地吃着,说实话,她这次重生回来得匆忙,在枉夕山也没待多久就来了京城,所以自打重生后,还真没吃过瑶花饼了。
等两个人吃完,梨落笑了笑说道:“我那天瞧见你偷偷跟在行武堂后面练武?”
“嘿嘿。”李渡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被你发现了。”
“想学武?”梨落眼神复杂地看着李渡风。
李渡风尴尬地笑着,“姐,我可以学吗?我就是想多点能自保,也能保护别人的力量。瑜花那时候,我发现自己真的好弱,要不是你出现,估计瑜花都死了。”
“怎么不光明正大的学?”
“我就是觉得在将军府白吃白住,还要蹭行武堂有点不好意思,显得挺多拿多占的。”
“你倒是脸皮薄了。”
梨落白了李渡风一眼,“瑜花都已经堂堂正正地求我和黎小姐,让她进行武堂了。”
“啊?”李渡风张大了嘴。
“你在枉夕山,天天跑左邻右舍蹭吃蹭喝,追鸡斗狗,惹是生非的时候没有脸皮薄,不好意思,有时候还连吃带拿,这会儿到将军府了,反倒觉得自己白吃白喝不好意思了?”梨落习惯性地训李渡风,三言两语把李渡风说急了,“那那那……那我不能长大啊。我长大了,不行吗?”
梨落丢给他一个鄙夷的眼刀,“想学就大大方方的学,整得小家子气似的。”
“我想学什么都行?”李渡风问。
“行,都行,我要是不让你这个皮猴子学,那你不掀了将军府的屋顶。”
“那我要学姐的这个。”
本来还在打趣说笑的梨落笑容凝在了脸上。
李渡风认认真真地看着梨落,“姐,我想学你的这个,我学了几天武,发现凡间的武,抵抗不了神,也阻挡不了妖魔。”
梨落沉默了。
能一眼破虚妄,李渡风在修道上应该是极有天赋的。
说实话,她有动过心,让李渡风修道。
不然,她不会告诉李渡风有关纪青黛和韩战先是神的事情,也不会告诉他她对神魔妖的怨恨。
但是,真到了这一刻,她后悔了。
后悔把李渡风牵扯进随时可以丧命的血雨腥风中。
“我的方法不适合你。”
“那适合我的方法是什么?”李渡风不觉得梨落的说辞是拒绝,只觉得这个不适合,那就换一个好了。
“不知道。”
“姐?”李渡风拉着想走的梨落不撒手,梨落咬牙,“李渡风,放手。”
“不放!”李渡风拽着梨落的衣服拽得更紧了。
梨落举起了拳头,“李渡风,信不信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