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车门关上,车窗上有一层冰霜,旅馆的大楼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江润困得要死,眼睛根本睁不开,她也不管车里的氛围如何死寂,自顾自地在车上补觉。
前面一个弯路,江润不设防地撞进了季巡的胸膛,疼得她龇牙咧嘴。
江润睡意被撞散了大半。
“会不会开车啊?”
侍从连忙道歉,车速却未减退半分。
在江润第三次被甩到季巡怀里的时候,她终于不耐烦了。
“停车!”
侍从连忙道歉,车速却未减退半分。
在江润第三次被甩到季巡怀里的时候,她终于不耐烦了。
“停车!”
“季巡,你要干嘛?”
任谁大半夜被搅了清梦都不会有好脾气,她眸中有些许的恼意,看起来格外鲜活。
“我找到母亲了。”
沉寂车厢里,男人声音响起。
江润微愣,还真找到了?
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季巡是因为认亲有些波折。
江润靠在宽敞的座椅上,“然后呢?”
“她给我生了个弟弟。”
“在我的水里下药。”
“我明知道那水有问题,我还是喝了。”
“他们想把我送回实验室。”
说这些话时,季巡脸上挂着笑,温润一如往常。
江润微微皱眉,又听他自言自语道。
“阿润,以后我和c城基地再没半分瓜葛。”
“你能不能收留我,看在我可怜的份上。”
他语气浅淡,嘴角有笑意,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江润有些嫌弃地往后坐了坐,“堂堂少城主,轮得到我收留?婉拒了哈。”
“还有,你能不能别假笑了,怪渗人的。”
从c城见到季巡,他脸上总是带着笑。
温润的,清朗的,如同春风一般。
就像一个面具,牢牢贴在他脸上,遮挡住了所有真实情绪。
季巡微愣,抚上自己的嘴角。
四岁时母亲说他老是阴沉着,不像其他小孩一样爱笑爱闹。
为了讨父母欢心,他对着镜子练习了成千上万遍。
思绪回笼,季巡对上江润清湛的双眸,他收敛了笑,整个人显得有些阴冷。
季巡低着声,“我把我父亲杀了。”
“心里却很畅快。”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江润的反应。
她会厌恶吗?
谁知,江润只是打了个哈欠,一脸漠然。
“杀了就杀了呗,算什么大事儿。”
“你大半夜的把我叫起来,就为了这事?”
她语气淡然随意,捣散了笼罩在他心底的阴霾。
她似乎真的不介意这件事,也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季巡心下微安,神态放松下来。
“阿润,你真好。”
江润皱着眉,季巡这人怎么回话牛头不对马嘴,莫名其妙。
“可以送我回去了吗?外面怪冷的。”
季巡失笑,“当然,伊回去吧。”
回去路上,江润看着窗外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