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命臧宫率人清点封存府库,将缴获的财货犒赏众位将士。
一切轻车熟路,两天时间颍阳彻底平静下来。
随即阴兴又担任起安集掾之职,开始张榜募兵,罗阳则是考虑谁来担任颍川县长这个位子。
祭遵肯定不行,他弄的这一手,已彻底不容于颍阳众豪右,担任县长的话,不说政令难以实行,搞不还会遭黑手。
而臧宫刚转投麾下,需要雪藏一段时间,不然太过招摇。
思来想去,罗阳写下书信,决定将呆在宛城的宗广招来,担任县长之职。
宗广一直以宾客身份,鞍前马后的呆在大司徒府任事,他乃骠骑大将军的族弟,也该放出来干点大事了!
将书信写好,差人送往宛城,罗阳则呆在颍阳,与臧宫、祭遵谋划临颍、颍阴等地。
驻守汝南的王常传来消息,赤眉军大部已掉头向北,往淮阳、陈留方向肆虐。
如今国将哀章和太师王匡率领的大军退回洛阳,兖州、豫州等地再无人钳制,被王常与成丹的人马拦击后,赤眉军便如决口的洪水,向淮阳、陈留、山阳等郡流窜,也就是后世的太康、商丘、开封等区域。
而这淮阳紧邻颍川,罗阳须要做些准备,莫叫赤眉军在自己眼皮子地下胡乱搞事。
谁知在颍阳呆了三日,朱佑从父城送来了一封书信。
“哦豁,还有这种好事!”看过书信,罗阳不禁咧嘴一笑。
将信件递给祭遵和臧宫看过,却是臧宫开口说道:“冯异此人我也曾听闻,乃郡中大吏,不想被仲先将军擒获。”
臧宫乃郏县亭长出身,虽然也算得上一地大户,但与冯异、铫期的家世比起来,还存在着差距。
所以他只闻得冯异大名,却没有什么交集。
罗阳则开口笑道:“哈哈,冯异驻守父城多日,汉军数次攻打都未曾破城,此人颇有些手段,如今被仲先擒获,父城便也在彀中。君翁,你与君陵且留在颍阳主理县中事务,第孙随我赶回府城,瞧瞧这冯异何许人也!”
父城,朱佑大营。
冯异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一处营帐里监押看管。
“哎!时也!命也!不想我冯异竟欲命丧此地乎!”
冯异为何如此感叹,话说起来也确实憋屈。
这许多日,他坚守父城,汉军只用那投石之器象征性的袭扰,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回事。
所以便起了轻视之心,与苗萌商议了,想偷偷出城去打探消息。
冯异身为五官掾,被困在父城多日,没有个讯息往来,也不知所监五县是个什么光景。
人被困久了,不免心生浮躁,也是他艺高人胆大,带了数十宾客,趁夜偷偷从城东门奔出。
却不知父城、郏县、襄城已成了汉军天下,叫朱佑所派的巡守军卒逮个正着,死伤几个宾客后,被五花大绑送到了军前帐下。
冯异知道自己身份特殊,起初不敢道明姓字,不想汉军如今招募了不少父城子弟,有那大族同乡,一眼便认出了他。
更有同族兄弟冯孝也在军中混了个小头目,在冯孝等人的求情下,冯异才免了皮肉之苦,被朱佑收监,写下书信叫人送去颍阳,等罗阳归来定夺。
“哎!”又叹过一口气,冯异也知道了,原来那大破昆阳的刘文叔不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