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姬顿时气鼓鼓的撅起小嘴,朝一旁的刘稷踹了一脚。
刘稷平白挨了一下,并未在意,兀自的与众人喝酒吃肉。
如此情景,罗阳心中恍惚,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来。
一别数年,也不知韩千千如何了!
自己魂穿此世,真心相付的可人,自离别之后便杳无音信。现在大婚在即,当日的海誓山盟怕不能实现了。
想到这里,罗阳不禁吐槽起邓禹来。这货也是个不靠谱的,几次书信都没有回音,如今不知是回了南阳,还是仍在太学厮混。找机会须得跟来歙打听打听,也好了结了这份牵挂。
然而此刻不是惆怅的时候,罗阳摇摇头哂笑一声,举起酒杯与席间众人觥筹交错,很快融进了快乐的气氛当中。
宴会持续到很晚,众人都喝了个酩酊大醉,等罗阳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
“文叔,你醒了!”
大姐刘黄叫人端来餐饭,嘱咐道:“伯升与宗毅诚已去宫中觐见陛下,你连日奔波,且好好将歇,养足精神,等新野阴家主到来,便将阴小娘娶过门,也算完了你二姊一桩心愿。”
长姐如母,操心自家小弟的终身大事也是应有之义。
而罗阳见说起二姐刘元,不免黯然神伤。
他魂穿而来,与这个二姐相处的时日虽然不多,但刘元那温婉亲敬,手足相携的情谊却记忆犹新。
况且那日小长安舍身赴死的场景,即便铁石心肠之人,也断然不能忘怀!
“大姊。”罗阳草草扒拉了几口饭食,开口说道:“小弟也有些想念二姊了!明日我与姊夫往育水河岸走一趟,为二姊焚起香烛,祭奠在天之灵!”
小长安之败,各部四散奔乱,后来又紧守棘阳多日,死去之人大多都落得个尸骨无存。
刘元的坟墓也是衣冠冢,罗阳凭着记忆寻到二姊遇害的地方,在河边一处高地立起坟茔。
如今大事初定,等大婚之后,也该为二姊迁坟,葬到新野邓氏的祖坟中去了。
罗阳惆怅片刻,不愿再提这些伤心事,便呵呵一笑,对刘黄说道:“小弟如今已许了婚事,大姊却还孤身一人。放眼南阳郡,大姊若有心仪之人,且说与小弟知晓。我与大兄也好上门议亲,嘿嘿,为大姊做主,成就百年之好!”
“呸!且去操心你家阴小娘,休要在此乱言!”
刘黄作为长姐,独守空房多年,平日里总板着一副面孔,如今提起自家姻缘,却也羞臊了面颊,做起小女儿之态。
“是谁在此胡言乱语!咦!大姊你怎面红如此?”
这时刘伯姬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大姐红着脸,不禁开口问道。
刘黄见问,脸红的更加通透,朝小妹白了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门。
“大姊这是?”
刘伯姬看着大姐匆匆而去,又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开口询问。
“哈哈,无事!无事!明日我与姊夫去往育水河畔祭奠二姊,你去也不去?”
刘伯姬闻言顿时眼眶微红,那日二姐遇害,她是亲历者之一,不禁的双目垂下泪来。
罗阳劝过几句,把小妹哄的高兴,不想闷在房中,便一起找舅舅樊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