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蕴申还在拿木笔把脊髓神经两边的线和皮拨来拨去。
乔植卿扭头审问犯人一般地语气问kirisuto，“do we able to see arachnoid？”
kirisuto青天大老爷您冤枉我的表情，无辜道：“am i supposed to know？”
乔植卿：“…”
徐蕴申翻了半天，手腕搭在解剖台边沿，不妨发出一闷声金属接触的声音，他今天也戴表了，隐在实验服袖口里。
左手拿着打印纸，右手拿着小木笔，锁着双眉，盯着这条湿乎乎的脊髓。
徐蕴申皱着眉宣布道：“not visible， arachnoid not visible” 说着从隔壁桌抄了一个白色喷壶，对着脑干脊髓从上到下喷了两下。
木笔指着脑干上带着的血管，笔尖不停换位置，“basilar artery(底动脉)”
“vertebral(椎动脉)”
“anterior spinal(前脊髓动脉)”
乔植卿小木棍翻脑干边侧，拨开血管探看，喊徐蕴申，“你过来看！”
nam ling和秦蓁垫凑近了看，乔植卿把脑干放在她们两个人面前，“r we able to find hypoglossal nerve”
徐蕴申指间夹着小木棍，站在解剖台边上，看一下打印笔记，看一下台子上，前面朝上的脑干加脊髓，“they wont test it on spinal cord”
乔植卿仍沉迷于找他的十二号神经，到处开别的桌的桶掏。
徐蕴申也在找，从桶里捞出来一个精巧的保存良好的单个的脑干。
徐蕴申木笔笔尖拨着脑干内侧几个小穗穗，给几个人看，“hypoglossal(舌下神经)” 又划着外侧，“accessory(副神经)”
两个人急得赶着投胎一样，翻到了就教，这样的过程持续了大概四十分钟。
五个人接连遇见自己别的课的课友，各自进行短暂寒暄。
徐蕴申同染了一头银发的炫酷女教授一通点头哈腰猛交流。
秦蓁看完下边的打印笔记，朝几个人汗颜微笑道：“remaining part was covered by our last lab, m going to steal some brainstorm picture”
徐蕴申飞速往解剖台另一边走，硬板子上夹着的打印笔记页脚翻飞，“gogo！”
秦蓁从储物柜和台式电脑之间来回往返，她把自己手套摘了，贴在储物柜边上，手伸在储物柜里解锁手机，按指纹登录学校账号，再从台子上一堆手套纸盒子里边抽新的蓝色塑料手套戴。
秦蓁霸占了一个电脑，nam ling拽了一个椅子坐她边上。
kirisuto和徐蕴申站在一堆学生里，捧着板子飞速抄白板上的笔记。
当秦蓁所使用的电脑，电脑桌面上，截图堆到第四列的时候。
乔植卿已经将板子还了回去，摘手套丢进塑料方形垃圾桶，出去了。
徐蕴申和kirisuto，站在秦蓁和nam ling身后等待。
秦蓁把一大堆截图拖进自己邮箱，抄送给其他四个人的邮箱。
等了一会儿才上传成功。
收工了，总计时长一个小时，他们这么急速战速决多半归咎于去年被四个小时大实验搞出ptsd了。
走廊。
准备撤退的乔植卿正脱掉实验服。
才来的学生正换上实验服。
徐蕴申最后一个出来。
kirisuto和乔植卿两个人叠着腿挨着坐，各自看手机。
nam ling和秦蓁两个人聊得热火朝天在穿外套。
徐蕴申站在乔植卿跟前，递着抄下来的笔记。
乔植卿拿手机挨张拍照，照完发进whatsapp群里。
乔植卿问：“u go where”
kirisuto回：“i go home”
徐蕴申问：“then where do you go？”
乔植卿锁手机屏幕抬头，打趣笑道：“i go now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