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法警尼克也没有再继续劝说。
直接将一堆法律文件递给了肖恩。
“别告诉我这些只是夜间法庭的法律条文的目录。”肖恩接过，打趣道。
“现在不是。”法警尼克酷酷道：“以后就会是了。”
肖恩哑然失笑。
美综世界的法律是海洋法系，遵循的是判例法。
动辄是海量文书，能用文书将人埋掉的那种。
电影鹿鼎记中的绝世武功秘籍在这些海量文书面前，根本就是洒洒水。
听法警尼克的意思，奥丁森法官弄出这个夜间法庭并没有太久，各种判例自然不会太多。
见法警尼克貌似有点冷幽默的意思，肖恩大着胆子想白嫖他的阴影消失术，最起码也让他指点一下这里面的空间原理。
然而法警尼克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一句话不说，意思却很明显：“想学啊？来当法警吧。”
肖恩也只能作罢。
不提他不想心里憋屈，就说夜间法庭本身，得罪了那么多超凡种族还有大人物，在这里兼职也是高风险的。
得不偿失。
抱着这一叠文件，肖恩离开了法警办公室，走过法庭时，灵敏的嗅觉闻到了一股味道。
“谁烤的炭烤里脊？不会是郭芙蓉吧……”
肖恩古怪的想了想，也没有深究，离开了夜间法庭。
大女巫安娜贝斯的公寓。
雷神女法官伯纳黛特有气无力的回家了，就遇上同样表情郁郁的大女巫。
“你怎么了？”
“你又怎么了？”
两人异口同声，随后相对苦笑，大女巫举了举身前的酒杯：“喝一杯？”
“必须喝一杯！”伯纳黛特用力点头，直接拿过大女巫的酒杯往嘴里灌，尖声尖气，恶狠狠的说：“我可不是不能喝酒的小可爱！”
“又有人说伱小了？”大女巫搂着室友，笑道：“太过分了！欺负家人没大人了是吧？
我来帮你出气！
只有我能说你小，别人都不行！”
“是保罗。”伯纳黛特靠在大室友的怀里，郁闷道：“他终究还是离我而去了，和他的发型一样，太秃然了。”
“他还没有走吗？”大女巫在平时夜间法庭人手不够时，她也会去帮忙，充当法庭的速记员或者书记官，当然知道保罗这个公诉辩护人。
最近比较忙，有段时间没去了，她一直以为保罗早就撑不住了。
“这不好笑。”伯纳黛特一个头槌后锤，被反弹了回来。
“要死啊。”大女巫揉了揉被锤的地方，狠狠摆弄了一下伯纳黛特的小脑袋。
“这么喜欢锤人，你不应该是法官，而应该是锤神，咦，你锤子呢？”
“干嘛？”伯纳黛特毒舌道：“觉得我头槌力度不够，给我机会拿法槌玩打地鼠？”
“要玩玩自己的去！”大女巫没好气道。
“锤子我忘拿了。”伯纳黛特没精打采：“庭审结束后，我一心想着劝保罗回来，哪想起来这个，反正丢不了。
说起来都好笑。
今晚一个通灵师竟然说我好事将近，真爱正在靠近。
我立刻判她有罪。
摆明是胡说嘛。
我怎么可能会遇到真爱。”
“别那么说。”大女巫深知内情，同情的再次将她搂到怀里：“万一真有人能举起你的雷神法槌呢？”
“不可能！”
伯纳黛特生气的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怎么可能！”
“我知道这很难，但一切皆有可能，奇迹是连上帝都依旧在追寻的至高伟力。”大女巫安抚道：“你不也相信有魔女能摆脱魔女的宿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