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随身实验室】和【旧日影机】放入手腕中的背包，高异离开了那间满是“替代品”的实验室。
听着身后再次响起的钢琴声，高异回到了那间进行过“猫鼠游戏”的废弃仓库。
刚走出两步，早已等待多时的郑祈晴从一旁走出，跟在了身侧。
这位粉色少女找回了失踪的痛包，又用某种方式将高跟鞋的鞋跟安了回去。
虽然身上的灰尘和污渍依旧，让其看上去有些狼狈，但也算找回了状态。
高异到一点都不奇怪，郑祈晴可以如此准确地出现在眼前。
一方面，这位大小姐已经介绍过她那【同谋】特征，能感知到高异的行动不算奇怪。
另一方面，那个【旧日影机】其实也给出了郑祈晴就在外面等待的线索。
当时那个摄影机进门前，喊过类似“诶，那位靚女，搭把手行个方便，带我离开下次让你当女一号啊！”的话语。
其中的“靓女”，无疑就是郑祈晴
“所以，情况怎么样，里面是有些不好的东西？看样子是解决了？”
见高异走出，郑祈晴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始搭话，一副担心说错话的样子。
这种状态，估计是感受到了高异在实验室内的情绪变化。
最早看见那些“替代品”时的愤怒，想必也吓了郑祈晴一跳
“我见到了【导演】的眷者，也是‘涟漪假面舞会’的主办者，叫做【钢琴师】。里面的情况蛮复杂的，但算是解决了吧。”
高异略微思考，还是给出了回复，但刻意隐瞒了“替代品”的事情。
这位郑祈晴是很有同理心的人，要是让她知道其参与了数次的“涟漪假面舞会”背后，有这样阴暗的秘密，估计是开心不起来的。
严重点，可能还会为没能做到或发现什么，而感到自责。
连高异都解决不了这种情况，就更别提郑祈晴了。
既然知道这个消息只会带来痛苦，那也就没有分享的必要了——起码现在不是分享的时候。
见高异的心情不错，没有预想中的难过和愤怒，这位大小姐也明显得开心了起来。
步伐轻快起来的她蹦蹦跳跳地，在一旁哼着歌，又给自己灌了一瓶进化药剂，同时扭头提问：
“那我们现在要干嘛？还要回舞厅去吗？”
“这个嘛，稍等一下”
走到仓库门口的高异，却停下了步伐，也挡住了身侧的郑祈晴。
他按动耳机，尝试跟雅典进行沟通：
“喂喂喂，我这边差不多了，没在那个【钢琴师】身边了，说下大致情况吧。”
往常，高异这样主动提问，都会引得那位超级人工智能的毒舌嘲笑，然后得到详实且准确的信息。
但这次，回应却有些不一样
“高异，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雅典的声音，出现了从未有过的虚弱，变得有气无力。
别说再去自卖自夸或者毒舌嘲讽，似乎连说话这件事都变得痛苦起来。
“你怎么了？！”
高异明显得慌了起来，抬手安抚住一侧的郑祈晴，他急忙独自走到一旁，压低声音：
“你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不知道，就是感觉特别累，还想睡觉之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但都没这么严重”
雅典的声音依旧虚弱，像是个躺在被窝中的重感冒患者。
而听到这位超级ai的肉体没有出问题，高异也松了一口气。
但问题是，为什么雅典会这样呢？
现在想想，雅典虽然自称是人工智能，但她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数据库或者服务器之类的设施支撑。
虽然可以转移意识，但也没有接触过什么超级计算机。
高异确实怀疑过，雅典的真实形态，可能和现实世界的人工智能相距甚远。
最起码其不需要充电和交网费
这么一说，其能量来源就变得奇怪了。
什么不遵守，能量守恒定律总得遵守吧。
考虑到现在的情况
“难道你平时活动消耗的，不是你自己的能量，而是我的精神力？”
高异开口提问，而那边的雅典，已经没了回应。
好吧，这倒也解决了一个困扰了他很久的困惑。
也解释了为什么雅典在没有任何加成的基础上，却在随着高异的进化率提升而能力变强。
无论如何，而眼下的问题变成，失去了雅典的情报支援，要如何面对这“银月号”上的困局呢？
章后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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