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体长呈曲线增长的关系,即随着鱼体增长,个体绝对生殖力的波动幅度也随着增大。”
“我们设定了它的回归方程:e=1266x10-3l37023,e是个体绝对生殖力,单位是粒,l是体长,单位是mm。”
“个体相对生殖力e/l波动于179-846粒之间,平均值435,e/l和体长也是一种指数增长的关系,相关回归方程是e/l=18186x10-3l36235。”
“个体相对生殖力e/w波动于1014-4013粒之间,平均值2194。w是体重,它随体长的大小增减并不明显,回归方程我们设定为:e/w=3182l-121。”
“嗯,以这条鱼为例吧!咱们这次只算体长的因素。”
仇院随手拿起一条满肚子籽的母鱼,伸出手大概卡了一下鱼体的长度。
“这条鱼大概有个10厘米左右吧,那么通过公式我们就可以得出,这条鱼的个体绝对生殖力的卵数在粒左右,那么它的个体相对生殖力e/l值就是328。如果考虑体重的话,那么这条鱼的卵数就能达到1873。”
“我们在那次的研究中发现这种鱼的年龄组成很简单,主要是1龄鱼为主的小型鱼。5-6月份产卵,在7月起获的渔获中,0龄组幼鱼增多,说明这种鱼的生长很快,7月中旬幼鱼的最大个体就已经达到了86mm,最大个体体重达到了8克,要知道,最大的个体体长也就15cm,而我们捕获的最大体重30克左右。”
“同时,这种鱼的性成熟很早,5月中旬的时候我们捕获的标本还没发现未成熟个体,等到了10月份的时候就发现了体重仅4克的最小个体,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第一年孵化的幼鱼第二年就补充到了产卵群体当中去。”
“这种鱼的生殖力高的离谱,所以资源也恢复的较快。”
仇院对着几个人一顿教学输出。
“这就是您老人家吃鱼的理由?”
“那必须不是!”
一旁的高主任端着盆走了过来继续挑鱼。
“最关键的,是这种鱼的味道!”
高主任一脸的回忆。
“我们小的时候这种鱼最不值钱——鳞多、刺多、肉少,只有一长条脊脊肉好吃些。新鲜的青皮子用来香煎尝鲜;绝大多数清除内脏腌制好后,铺在地上或是用麻绳串起来晒干。”
“晒干的青皮子绝对算的上是冬天餐桌上最抢手的——除咸菜外,实在没有更好吃的了。”
“那时候我母亲按一人一条算好,将鱼干放在一只大碗里,撒点葱花滴点油,搁在大锅里与其它食物一起蒸。蒸透了拿到饭桌上,一口玉米饼子一口鱼,吃得安逸。如果吃到带鱼子的,跟中了彩一样高兴。”
“那时的青皮子干是一种"就头"——用来帮助下饭的。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稀得吃它呀!”
“哎哎,老高,你说的也不全对啊,你们家以前肯定没有用麦秸秆烤过七品芝麻鱼!”
“谁说的?!你说这片地区,上年纪的谁小时候没烤过七品芝麻鱼!”
高主任一听就极力反驳。
“切,烤过那你就应该知道这玩意儿烤完之后的美!”
仇院扒拉着剩下的鱼堆,打算再从里面挑点儿好的出来。
围在鱼堆儿旁边儿的敖慕之一听烤七品芝麻鱼,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什么叫七品芝麻鱼?有什么说法吗?”
仇院就知道小辈儿肯定不知道这些,笑呵呵的一指盆里的鱼。
“这个就叫七品芝麻鱼!”
“要说到七品芝麻鱼,这里面还有个典故!”
李国振也从中舱出来,围在了鱼堆儿边儿,也打算挑点儿有用的小鱼出来。
扒拉了几下,发现能用的全须全尾儿的都被挑走了,不由得白了一眼旁边的仇院。
“相传清朝咸丰年间,莱州有个秀才叫张邦昌,进京赶考没有盘缠,他的母亲便给他带了几条干青鳞鱼和玉米面饼子。到了旅店,张邦昌就向店家讨了几把麦秸草,在院子里烤起了自带的青鳞鱼。很快,旅店的小院里就飘起了诱人的鱼香,引得周围的人争相查看。其中有一位王爷打扮的人问他:“你做的这是什么?”张邦昌答:“青鳞鱼。”那人犹豫了一下,说:“能给我尝尝吗?”张邦昌见来人气度不凡,就把仅剩的七条鱼给了这个人。那人接过鱼后,给了张邦昌一个金元宝,并说了几句吉祥话就离开了。发榜的日子,张邦昌金榜题名,咸丰帝宴请众进士。张邦昌一看,原来,那位王爷打扮的人竟是当今皇帝!后来,张邦昌破格做了七品县令。”
“是这么个故事,我小时候也听过。”
一旁的仇院一直护着自己的小钢盆儿,气的李国振和另外几个老头捶他。
“你跟个老狗似的还学会护食了!晚上烤着大伙儿一块吃,别想藏私。”
“那现在我们没有麦秸秆啊,怎么烤鱼啊?”
“烤七品芝麻鱼不一定非得要麦秸秆的!”
听完了外孙子的话,李国振笑了起来。
“麦秸草是过去农村常见的烧柴,小时候家家户户都有一两个麦秸草垛,能烧到来年新麦子下场。因为这种鱼肉身很薄,所以烤这种鱼要用软火,用不了多少柴禾,那麦秸草当数首选了,一小把一小把的,或者是几根几根的,火候可大可小好控制。”
“现在我们的家用电器已经很发达了,火候大小随时可调,所以就不用麦秸秆喽!”
几个老头押着仇院去厨房杀鱼洗鱼,而陈杰豪他们则继续摘取能用做钓饵的小鱼,其余的则用高压水枪清洗全部扔回海中打窝。
青皮子做钓饵很简单,小的直接挂,大的切段后挂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