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都安才殷切地拎起茶壶:“陛下怎么来了?”
徐贞观坐在主位,美眸含着意味难明的情绪:
“不是你叫朕来的么?”
赵都安嘿嘿一笑,也不反驳,他并没有明确给女帝递去消息,只是命人将冷宫的事,禀告莫昭容。
可他又何尝想不到,莫愁知道了,女帝肯定也会知晓?
所以,徐贞观看似巧合地到来,亦是他暗示的结果。
“陛下与臣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赵都安感慨。
不出预料,喜提贞宝大大的白眼。
徐贞观轻轻叹了口气,抿了口水,无奈道:
“所以,你折腾这一出,是自己唱白脸,让朕唱红脸?”
“陛下慧眼如炬,臣的小心思半点瞒不住。”赵都安收起嬉皮笑脸,认真解释道:
“青山的人乖戾,白日演武场就有体现,若不敲打一番,接下来半个月都不会老实,且那肖染目睹萧贵妃疯癫,想必也会对陛下心怀不满…
既如此,臣索性扮演这个恶人,负责敲打,陛下来救场,展露宽仁,如此一收一放,可谓恩威并施,接下来,这几个应该会消停安分许多了。”
二人隔着桌上的红烛相望。
徐贞观沉默地听完,忽然说:“你没必要做到这地步的。”
赵都安微笑道:“一家人分什么你我?”
谁和你是一家人了…徐贞观啐了一口,懒得搭理他。
烛火的橘色暖光照在她白皙的脸庞上,如同温润的软玉。
房中一时安静下来,君臣都不再说话,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突然好热啊,”赵都安看了女帝那相当保守,完美遮住了身躯曲线的常服,认真建议道:“陛下不热吗?”
“朕的修为早已寒暑不侵。”
徐贞观不咸不淡道,对他的小心思看破不戳破。
是啊,你寒暑不侵,但仙女也会尿尿…赵都安回想起了上次在宫中过夜的经历,有点走神。
“你与那肖染交手,体悟如何?”徐贞观轻咳一声,主动挑起话题。
赵都安毫不犹豫,正色道:
“臣对那女子毫无印象,不记得了。”
“…”徐贞观没好气地道:“朕与你说正经事,又不是在吃…”
赵都安目光如炬:“吃什么?”
“…没什么。”
是吃醋对吧,肯定是这个对吧?赵都安沉吟了下,讨价还价道:
“陛下想知道?说出吃什么,我就告诉陛下。”
恰当地挑逗与进攻态势,是撩妹不可或缺的一环,因为几乎所有女性都有被动心理,期翼被征服——赵都安缺乏经验,但理论知识丰富。
徐贞观冷笑逼视小禁军:“你再说一遍?”
哦豁,理论在落地过程翻车了,贞宝不愧是奇女子,和那些庸碌女子不一样…赵都安正色道:
“臣刻意与那肖染切磋交手时,虽刻意隐藏压制了武道层次,但也能清楚看出,青山来的这三人的确都不是简单货色。
武功殿内的供奉,若论修为层次,与其相仿着并不缺乏,但若论对武道的理解体悟,功底扎实…却是大大不如。
哪怕臣与其修为完全一致,且不刻意隐藏实力,放手与其厮杀,胜算最多也只在五五之间。”
徐贞观给他光速转换的语气弄得一愣一愣的,等听完他对战斗的复盘,暗暗点了点头,旋即说道:
“其实,你哪怕今夜不暗示,朕也会过来一趟。”
“啊?”
“你白日里,积蓄一月的内力悉数释放,如今觉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