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曾听过,赵大人这段日子,一直在家中养伤,没有露面。”
“他的棋力如何?”
“这…奴婢哪里知道。”
“恩…”徐贞观想了想,说道:
“你去诏衙的时候,打探下赵卿今日可否在家,若不在,又去了哪,梨花堂今日是否有人手外出…不必大张旗鼓,要马阎悄悄查一查。”
太监吃了一惊:“陛下您莫非是怀疑,那胜了西域人的棋手是…”
徐贞观没好气道:“朕让你去办,莫要啰嗦。”
“奴婢知错了,这就去办。”太监一缩脖子,一溜烟跑了。
白衣女帝站在走廊中,神色满是不确定,轻声嘀咕:
“你不会连下棋都这般惊人吧,不会吧…”
理性告诉她不大可能,但想到那家伙过往的诸多操作,她又有点不确定了。
赵府后院。
围墙后一道身影“嗖”的一下跃入,而后警惕地看了一圈四周,感知全开。
避开家丁和府内几条看家护院的大狼狗的注视,悄然掠过屋脊,推开房门,滚入了房间。
“呼,可算回家了。”
赵都安关上门,看了眼屋内已然熄灭的火盆,以及房间中的低温,嘀咕道:
“看来没人进来。”
今早他就吩咐了府内下人,自己要闭关修行,期间不得打扰。
如今翻墙回来,也是为了尽可能遮掩自己今日外出的行踪。
“可惜,事情闹得有点大,贞宝肯定已经有所耳闻,接下来,城中不少人都会寻找不存在的林克…最多瞒个一两天,两三天,只怕就要掉马甲…”
赵都安脱掉外衣,坐在桌边,无奈嘀咕:
“这也不怪我啊,本来不瞎折腾,压根不会有人大张旗鼓调查我的…”
摇摇头,将这个插曲抛开,赵都安从怀中取出储物卷轴,手腕轻轻一抖。
“哗啦——”
登时,数十本厚厚的经书落在圆桌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他随手抓起一本,书册触手冰凉,封皮写着《伽蓝金经》的大字。
赵都安牵动嘴角,近乎咬牙切齿:“老张真是‘贴心’呐。”
钟判的拦截,并非意外。
之前遭遇小天师后,二人去了附近一个小店坐了坐,赵都安对于金简的“大师兄”能一眼看破他的伪装,毫不意外。
至于他能认出对方,则得益于那一日,拜访天师府,从金简处获得的钟判画像。
那天,他没能见到老王…呸,老张…呸,张衍一老天师。
也没能见到钟判,却不想今日偶遇。
考虑到情报中,这位凶神恶煞的大师兄在烟锁湖一战帮了他,赵都安热切予以感谢。
本想“安排”对方一顿,再去胭脂胡同听个曲什么的,结果钟判只是笑笑,说他是奉张衍一之命前来。
给他送一批经书,并告知两日后佛门辩经的准确时间。
“虽然我也不清楚,师尊要我送这些经文给你做什么,但师尊说你或许会需要。”钟判笑眯眯的话语,言犹在耳。
房间中。
赵都安看着堆成小山的经书,轻轻叹了口气:
“就你能掐会算是吧。”
显然,擅长推演占卜的张衍一,已经预判到了赵都安在这场辩经中,可能不安分。
所以作为非常乐意看到佛门出乐子的天师府首领,张衍一很积极地送上助攻。
赵都安又翻开一本名为《辩经情报》的“经书”,嘴巴一抽。
好吧,这本干脆是手写的,上面甚至详细写明了即将发生的辩经的主题,以及双方可能延展的思路,甚至还有“圣僧”红教法师过往著作指南等参考资料。
“老张你也是真看得起我…”
赵都安轻声嘀咕,嘴角却缓缓上扬。
要不要在这场辩经上,搞点事情?睚眦必报的赵阎王表示,早有此意。
“龙树菩萨想找我茬是吧?大净上师你敢刺杀我是吧?红教上师你们西域祖庭接收大净的投名状是吧?还有般若那个老尼姑…想睡我是吧?”
“君子报仇,从早到晚,真以为刺杀我未遂,这事就算了?本来还没想好,怎么下手,但既然你们惹了我,就别怪本官心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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