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霸道的宣誓后，累极的慕九九很快便靠在褚严修怀里睡着了。
褚严修为慕九九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把人从身后嵌入自己怀抱，亲密无间下也能让慕九九畅快呼吸。
他用下巴轻轻磨蹭一下慕九九散发着馨香的头发，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凌晨四点。
褚严修睡的正沉，却突然被慕九九的哭声吵醒。
是做噩梦了吗？
褚严修眯起眼睛，在黑暗中佝偻着脖颈越过慕九九头顶，看向慕九九在睡梦中委屈无助的表情。
他纠结的皱眉，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慕九九时，突然看到慕九九嘴唇蠕动。
带着泣音，低低喃了一句：“姥姥，他不要我了……”
声音太小，比蚊子哼哼声音都小。
褚严修自认为听力超乎常人，却硬是除了一个姥姥，后面的一个字也没听清，他屏住呼吸，目光聚焦在慕九九的唇瓣上，似乎企图用目光读懂慕九九的唇语。
好在，慕九九因睡梦里的哭泣身子轻微抽搐了一下后，又喃喃道：“他不要我了……”
读唇加屏住呼吸和心跳，褚严修终于知道慕九九说的是：姥姥，他不要我了。
褚严修心脏翛然刺疼。
她口中的他，是他褚严修？
还是指沐曜山？
毕竟沐曜山是她的父亲，她对沐曜山有期待、有感情，也属正常。
可是，无论她说的是他，还是沐曜山，褚严修都心疼了，他环在慕九九腰间的手臂抓紧了些。
低头吻在慕九九靠近发际线的头发上：“乖，老公要你，老公再也不会赶你走。”
话落，睡梦中的慕九九像是真的被安慰到了，嘴唇不再颤抖，皱起的眉心缓缓放松，又沉睡过去。
褚严修虽只睡了四个小时，却如精力满溢的猎豹，精神抖擞。
被吵醒后，他竟然毫无睡意。
看看时间，想起答应过慕九九天亮前要送她回去，于是，他决定不再入睡。
尽管不睡，他也没有丝毫挪动的打算，怀中的小东西此刻需要他，他亦舍不得离开她。
褚严修就这样紧紧抱着慕九九，勾着脖子，目光越过她额头，静静凝视着她熟睡的模样。
窗帘随风飘动，月光如轻纱般飘洒而入。
慕九九落痣的眼尾，有半颗悬挂在凹处的泪珠，在月光之下晶莹剔透闪动光芒，褚严修轻叹一口气，抬手，小心翼翼为她擦拭去。
心情也难免因为这半颗冷掉的眼泪豆子变的复杂、沉重。
难怪，姚知兰几句话就能轻易骗走她的钱；
难怪，她会在离开云镜的第二天就匆匆带着廖云离开帝都。
原来，在帝都的一个多月，她真的是被欺负惨了，她的妥协和匆忙，都是因为迫不及待想要逃离给她带来的帝都。
从帝都回到回安县，对她而言，无疑是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
所以，她才会如此害怕再次回到帝都。
她的拒绝，或许真的与她对他的感情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