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似乎心死了,以至于这般不顾形象用嘶吼来质问:“钟延,你忘了这么多年后宫里的事都是谁在帮你吗!你还有没有点良心!你但凡有点良心你就不该这样对我!”
“你可以这般对我!这般负我”
黑夜:“??”
嘶,剧情有点眼熟啊。
不管这段是章文韶编的,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但侯涅生毕竟是有前科的存在。
黑夜再次坐起来,气得眼眸猩红,杀意瞬间卷席整个宫殿,咬牙切齿的声音恨不得将侯涅生当场撕了:“侯涅生!你他妈美男计用上瘾了?!”
“当年不过是你远远望一眼,就自我沦陷了,本王要的只是个棋子,剩下的都是你的自以为是罢了。”电影里,钟延用很冷的声音回道:“本王既未曾倾心,又何来负你这一说。”
“再者”钟延抬眼望向无边的夜空,冷冽的眸中里多种莫名的死寂,“你不配,谁也不配,此世间暂无人可配。”
“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毕竟这个位置,只要是个女的,其实谁来都可以。”他说着又看了眼皇后,看向皇后的眼神像在看个死人,阔步离开前又留下两个字。
“皇后。”
黑夜的骂声突然就止住了,他的心还有一点点疼,像有把刀缓缓剜了上去。
无论他有多少个前世,至少在侯涅生当钟延的时期,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于是对侯涅生而言,此世间便暂无人可配了。
黑夜摇了摇头,强行让自己不去想奇怪的东西,他无比烦躁地说:“自作多情,还一天到晚骗我!真当我稀罕你吗?!”
电影还在继续,十五天的时间眨眼而过,花甲之年的霍老将军回都颐养天年,而新婚三月的霍小将军启程远赴西北。
此事之后,钟延彻底把自己放在了那个不属于他的位置上,与真正的皇帝只差登基一事。
不出七日,他以临空的名义颁诏书。
【孤自知薄命,无颜再担大临江山,此日初夏传此昭,甘让此位,立钟延为新皇,于仲夏吉日正式行登基大典。】
那日,所有人要疯了,大临天下马上就要江山易主,被迫改朝换代了。
而他们也明白为何钟延执意要霍老将军归都,而霍小将军去往西北,家父与妻子在朝为质,霍小将军虽有救世之能,但他敢吗?
他不敢,只能眼睁睁看着大临易主,然后余生为他人守边疆。
那夜,惊雷划过灰暗的天穹,夏日的第一场暴雨来了。
世间万物都冷得可怕,这是场如暴雪般寒凉的雨,带不来任何仲夏将至的喜悦,
霍家宅邸,年过花甲的霍老将军坐于书房中。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似乎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而后他提笔,在纸上写了封无比沉重的家书,字里行间,都在诉说着忠孝两难全。
写到最后,他将毛笔摔下,咬破指尖,用年迈但仍旧滚热的血,缓缓写下几个血字——吾儿,救大临。
不稍片刻,已为霍家妻的侠女进入书房,接过霍老将军递来的家书,又跪地磕了个响头,字字泣血,“此行西北,无论生死,家书定到,仲夏前夕,登基前夜,援兵必至。”
镜头再转,侠女换上海报上那身装扮,趁夜离开霍府。
在这关键时期,皇城处处是重兵把守,侠女历经万难逃了出去,即使近邻西北,身后依旧有人在追杀。
事在人为,天地可证,侠女终究到达西北之地。
在狂风席卷黄沙过来时,她给披上早已准备好的头巾,策马朝着霍家军营奔去。
剧情发展到这里,一切都朝着历史的正轨前进。
西北发兵,救临于危,此行万民响应,每当霍小将军率兵临城,皆是城门大开,放兵马穿行。
最后,在仲夏的登基前夜,霍小将军率军兵临皇都,随着城头之上的一声令下,皇都城门同时不攻自开,救临大军朝着皇宫前去。
皇宫内,钟延站在后宫凤殿之中,冷声问皇后:“小皇帝在哪?”
“被我藏起来了。”皇后笑着回道。
“嗯?”钟延的表情似乎有几分不屑,时至今日依旧不觉死期将至。
皇后见到这人如今依旧是这般胜券在握的模样,她瞪着对方,厉声威胁道:“钟延,他们杀过来了,小皇帝是你唯一的筹码了!”
“他现在在我手上!只有我知道他在哪!把我想要的给我!否则你不可能在今夜找到小皇帝!今夜你必死无疑!”
钟延静静看着逐渐陷入疯魔的皇后,而他眼中的疯狂竟在逐渐消退,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完美的棋子。
皇后彻底疯了,她从凤位上站起来,痛哭流涕地朝钟延吼道:“钟延!给我啊!你不给我我想要的,我也不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你照样不配。”钟延淡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