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孩子也在抱着自己的亲人,薄眠牵着母亲的手,故作镇定地板着小脸。
大少爷如释重负地轻笑一声,有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
虽说早在意料之中,可真见到这一幕,岑憬几人还是松了一口气。
有【灵泽】润雨的洗涮,岑琛的心情好了不止一点。
他靠在岑憬肩膀上,痞笑着调侃道:“可算是结束了,差点等死我了。”
岑憬也轻笑一声,“是啊。”
话音一转,他又道:“不过接下来也有的忙了。”
确实有的忙了,直播综艺的后续处理,如何安顿这多出的几十口人,还有针对记忆宫殿异能者的调查。
最后,他和岑琛还要思考如何对付解宽游。
谢阳蛰的面容依旧冷漠,茉茉从他肩头爬到眼镜片上,激动地晃着触角。
“下去。”谢阳蛰淡淡道。
茉茉乖乖爬下去,江旭朝它拍了拍手,“来,茉茉,过来。”
他抱着茉茉,开心地转了几圈。
勒无终难得安静下来,他眼帘微垂,不知想些什么,苍白的背影莫名单薄起来。
钟夏站在姜凌兰等人旁边守着,她同样什么都没说,只是悄无声息地看了谢阳蛰一眼。
片刻后,当激动的心情褪去,双方开始讨论认真先前提过的种种问题。
撇去户口和金钱的问题,薄尊溟的族人避世千年,即使这几十年开始与外界接触,出去后必须要有人进行长期教导,帮他们真正融入这个现代社会。
再者这个家族,异能者和普通人参杂,将他们安顿到何处也是个难题。
讨论没多久,刚山下回来的黑夜直接给了个准确回答,“不用讨论了,他们去天衡山,管理局那边能瞒就瞒,瞒不住想找茬就等大影帝亲自去和他们谈了。”
话音落下,双方同时沉默下来,岑琛挑了挑眉,试探道:“许明渊,你还记得自己是哪边的不?”
黑夜随口反问道:“你以后想去哪边?”
岑琛:“”
好话,完全无法反驳。
来的看似是管理局的人,实际全是天衡山的。
天衡山顶头老大的老大发话了,谁能反对,谁敢反对,好像也只能同意这个决定了。
薄尊溟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也没多问天衡山是什么地方,交代了族人几句就让他们各自回家收拾东西,而且越快越好。
勒无终见状笑着提醒道:“把重要的随身物品带上就行了,我们天衡山有的是钱。”
薄栖寒上下打量着勒无终,脸上写满怀疑二字,“你确定你是有钱人?”
“他不是,但是”钟夏插嘴道,“他身上那衣服是天衡山的,布料还挺贵的,这一身换算下来要五六十万了。”
“什么玩意?!”薄栖寒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他这身披麻戴孝的丧服值五十万?!”
不止薄栖寒,其他人也不可置信地盯着勒无终的白袍子。
他的白袍质感丝滑柔顺,光泽纯粹无瑕,披在身上轻盈无比,在月下更是散发柔和的光晕,仿佛月光有了实质。
再仔细一看,他的衣袍上还绣有无数精美的白色纹样。
这些白色纹样繁琐且没有规律可言,似山川湖海,又若宫廷庙宇,浩瀚飘渺,玄妙至极。
别的不说,光就这绣纹的手艺就值五十万了。
岑琛觉得要把这衣服扒下来拿去拍卖,估计还能再翻个几十倍。
他扭头看着钟夏,试探道:“你们这衣服是标配不?”
“是啊,标配,一人一套,根据个人风格独立设计和制作,勒无终这种长居天衡山的,基本都是好几套当常服换着穿的。”钟夏的语气理所应当,“毕竟不管实力强弱,该有的门面总要有吧。”
她又疑惑地反问道:“怎么,你们管理局没有吗?”
隶属管理局的几人沉默下来,脸色也非常难看,尤其是岑琛。
管理局别说门面队服了,每年的年底奖金也少得可怜。
岑琛觉得那点塞牙缝的钱实在拿不出手,每年还都自掏腰包贴钱进去。
虽然他队里的都不差钱,但该有的面子还是要的。
现在和天衡山这么一对比
跳槽去天衡山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钟夏”钟夏旁边的姜凌兰小声问道,“你们说的天衡山该不会就是我知道的那个吧。”
钟夏点点头,又故作神秘地威胁道:“记得保密啊,姜大小姐,毕竟我们可不像管理局的那么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