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阮昭影怔住，准备道歉的话语卡在嘴边。
“我只是想知道姐姐会不会介意这件事情，姐姐其实也是在意的。”
他想过姐姐可能会怀疑他隐瞒的目的。
却没想到，姐姐只是在怀疑他的喜欢。
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我没告诉过姐姐吧，我会催眠，刚刚，只是一点心理暗示，让姐姐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负面思想。”
仇清舟抿着唇解释，阮昭影这才看懂他眼里的悲伤。
不是因为自己说出了那样的话。
“我……”
阮昭影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应该为仇清舟催眠自己而感动生气。
但仇清舟此刻却仿佛要碎了，看着她的眼睛带着笑意，但那笑意里却藏着悲伤。
“宝贝，我没有不信你的喜欢。”
“我承认我怀疑过，但就一点点。”
阮昭影表情认真得不行，目光灼灼地瞧着仇清舟，眼神坚定又虔诚。
“但那不重要，当我说爱你的时候，很多事都不重要了。”
仇清舟却摇了摇头，看着阮昭影的目光中第一次染上了慈祥。
对，慈祥，虽然这个词有些不合时宜，但阮昭影却觉得此刻的仇清舟离她更遥远了。
“姐姐说过，杀手最忌讳的就是将自己的弱点和底牌展示在人前，不是么？”
“心软是大忌，这是我告诉过姐姐的。”
而无论是哪一句话，只要遇上仇清舟，她就总是会乱了方寸。
催眠是一个极具契机的过程，两个办法可以极大提高催眠的成功率，一是绝对信任，二是思绪混乱。
很显然，刚刚催眠如此顺利是第一个原因。
“因为那是你啊。”
阮昭影突然就笑了，她好像明白了仇清舟的意思。
他在告诉她，不要太相信他。
“乖乖怎么这么傻呢？除了离开我，你想做什么，姐姐都不会反对的。”
阮昭影无奈地开口解释，像一个耐心给自家小朋友讲道理的家长。
“我确实怀疑过，也不确定过，但我的心告诉我，你是不一样的。”
“我试图保持过理智，但很遗憾，我的理智也告诉我，你是最重要的。”
杀手确实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弱点和底牌。
但我不是你的杀手，我是你的姐姐，你的爱人。
“我早就说过，你说的，我总是相信的，无论是什么。”
即便是最拙劣的谎言，她也会遵从他的旨意。
“所以，姐姐早就知道我做的事？”
关于监控，关于隐瞒，关于欺骗。
“宝贝，不要低估一个杀手的敏锐，但你不说，我也就假装不知道咯。”
如果说是别墅里的监控的话，她早在第一次去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我没说错，姐姐果然好坏。”
仇清舟眼角明明闪烁着晶莹的光，却突然露出了一个释怀的笑，故作娇嗔地开口。
“嗯，太坏了，所以宝贝喜欢吗？”
“……喜欢的。”
仇清舟知道姐姐是在逗他，却还是认真坚定地点了点头，乖巧地应道。
有些事既然说清楚了，仇清舟也不再纠结于此。
或许姐姐说的对，有些事，并不重要。
“所以姐姐，萧顺的任务，是谁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