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看到老成祥忽然朝她看过来的目光，白练忽然伸手，原本安安静静待在领域边缘的黑域如同被吸食一样争先恐后地朝着她手中凝聚。
整个领域震动的动静越来越大，已经有建筑支撑不住沦为了废墟。
她在回收这片领域。
说那个少年是成祥的道心也不是不无道理的。
人在初期是内心最纯净的时候，这才是足以支撑道心建起的底蕴。
就如同搭建房子一样，若是没有了地基，那么房子倒塌轻而易举。
她会这么干脆让黑域吞噬掉小成祥的原因也很简单。
云歌当初被逼走到绝境的原因，成祥也有一份。
她来收点利息也是应该的。
云歌说她是变数，也是可能，那她偏要走出一条路来！
领域回收，成祥的大号似乎是察觉到了不对，白练还没有彻底接收这个领域的时候逃走了。
因为领域主消失这里坍塌的十分厉害，只剩下最上方的主观大殿还坚挺着。
看了空空荡荡的大殿一眼后，白练忽然发现，撤掉成祥领域的大部分黑域后，竟然和苍崖的山水居打通了。
苍崖现在不在，山水居空无一人。
结果意识往前再次探查，又发现了一片熟悉的林雷区。
成祥的领域出现了转角，连通了山水居、林雷区、鬼城三个位置。
苍崖不在，但褚云意在啊。
鬼知道褚云意在发现自己另一头的黑域突然大地震的时候内心里想了多少种可能发生的事情。
把领域崩溃和白练出事的可能性都想了个遍！
甚至觉得是白练出事的可能性要更大一点。
结果黑域一消失，她才发现自己这里好像和其他领域打通了。
就好像自己在家里突然墙壁被邻居凿了一个洞，不。是直接把墙拆了。
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被破坏，褚云意手里的茶杯都差点被她捏碎。
对视上褚云意飞奔过来有些崩溃的眼神，白练想了想，又用黑域给他们两家加了一个约二十厘米厚的格挡，“这样可以了吧？”
取中间值，两个领域的空间都大了不少。
虽然褚云意对此还颇有微词，但重新用黑域做成的墙和平时也没什么不同，反正谁都不敢接触到这种东西，褚云意也就没再说什么。
白练之后也给苍崖和道观的领域加了一堵墙，然后功成身退。
在吞噬掉小成祥的那一瞬间，白练就从小成祥的记忆中找到了让白子衿回归本体的办法，虽然不完整，但拼凑拼凑实验一下，也比现在干等着要好。
成祥一副已经完全被虚境洗脑成功的模样，白练不觉得能从他的口中得到确切的信息。
如今虚境在外面浪，那她就想办法从里面搞垮它！
看着领域内越来越多的人，原本秩序还处于初级阶段的众鬼们忽然就变得比以前更有秩序了。
至少在鬼城的一些公共场所，大家都特别守规矩，这些都要归功于那些带着现代社会规则体系的人进来。
然而在规则之外，他们的私人区域，则一个比一个疯，有些鬼甚至都颠的自创起了恐怖选秀，恐怖行为赛、恐怖屋布置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