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意撑着下巴看着她，仿佛她是一个精雕玉琢的摆件一样欣赏，闻言“嗯”了一声。
“它的意思是让我想办法困住‘不惧雷光的灵魂’，怎么做，我用我自己的办法，它也并非什么事情都要刨根究底的。”
“之前那片雷区和打斗是怎么回事？”
“你说那里啊，是我简单布置的一个阵，闲得无事做的东西，能让误闯者陷入自己最不愿面对的经历之中循环，想到什么就会出现什么，雷区是我借用雷坑引进来的真雷，瞎弄着玩儿而已，不用太在意。”
白练扯了扯嘴角，就那里的雷，差点就把她给劈了，现在回想起白练还觉得身体发毛，不过面上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褚云意没有拒绝也没有动手，这片区域收复的十分顺理成章。
白练尝了尝桌上的茶，将茶杯放下的那一刻，听到褚云意问：“云歌是在你那里吗？”
白练一顿。
“算是吧。”
褚云意却没有继续再往下追问，转而又提起了别的事情，“你有能力却不解决我，是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还是觉得我对你有一部分用处呢？”
白练试着用刚学会的办法加热了茶水，喝了一口后淡淡道：“不能都有吗？”
“好吧。”褚云意叹了一口气，“如今我竟然也要当二五仔了。”
“提前说好了，我知道的内容有限，不知道虚境在哪里，如果你想知道官方区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对你全盘托出。”
如同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知道她想问什么，这真的让白练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行，你说。”这么主动，白练也不对她客气了。
就着一副喝茶的模样洗耳恭听。
“我是第一位获得运营者权限的负责人，一区可以说是我自己一手创建出来的。虚境并不会主动传递消息给我，它会通过它的‘代理人’，来对我发布要求。”
“那些收容的鬼物最终会被运去哪里？”白练直接一针见血的提问，果然见褚云意的神色开始不自然起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
白练皱眉。
“我没有要骗你的必要，鬼物上交后，它们会被装载起来，装载他们的是一个类似集装箱的东西，鬼物放进去后过不久就会消失，最开始我们也都以为他们去了该去的地方，只不过是地府出了什么问题才会让我们手动进行超度，虽然麻烦，但在当时的我眼里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直到云歌大闹了一次一区，我才察觉到有哪里不对。”
“你的意思是，那些鬼物离开集装箱后去了哪里你不知道，但你是知道道具的事情，对不对？”
褚云意露出了一丝苦笑，“可以这么说。”
“那‘集装箱’是怎么来的？”
“在成为一区负责人后，会有人搬运过来组装，其实当时在我看来，那就是一个普通的集装箱，后来代理人来过一次验收后，集装箱就开始投入使用了。”
白练总算是捕捉到了准确的信息，“每个区都有集装箱吗？新区刚刚建立，代理人有一定会过来验收吗？”
也就是说，只要有新区成立，代理人就会出现？
白练想到来见她还要给自己套个壳子的老家伙，也不知对方是在怕她，还是单纯的不想将自己的实体暴露在别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