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观，苍崖。”青年毫无征兆的开始介绍起了自己。
白练愣了愣，回过神后眼里终于散发出了不同的情绪，“苍崖？”
云歌的师父？
苍崖有些诧异的看向白练：“怎么，你认识我？”
“我只是没有想到东山观的观主竟然会这么年轻。”白练惊讶过后眼神就没有离开过苍崖的那张脸。
很白净的一位青年，根本不像是有八十岁的模样。
苍崖笑笑，“修行出了岔子，才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而已。”
白练的神情一点一点的产生了变化，这个人不会是夺舍了一个年轻人才会变成这个模样吧？
但想想又不对，本体进入领域时都是魂体的状态，一个人的身体再怎么样，他的魂体都不会产生变化，就如她现在，魂体还是原来的模样。
这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和云歌记忆中的那个老者根本不像一个人啊。
许是白练看了太长的时间，苍崖喝茶的动作也开始变得僵硬起来。
“既然在下已自我介绍，小姐你呢？”他头也没抬，目光始终落在自己手里的茶杯上，很像小男生害羞的模样。
但白练却能感觉的出来，这个人一点都没有什么害羞的意思。
虽然他的眼睛没有落在她的身上，但白练只觉得自己手里的茶杯，和四周的花草河流仿佛都长了一双眼睛一样，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白练顿时没了喝茶的欲望，将茶杯放下后耸耸肩，“你可以和玄门的那群人一样，叫我恋小姐。”
如果他经常查看虚境论坛的话，应该会对她的名字有印象，但白练看着这个人的神色，发现他一点波动都没有。
也对，东山观的观主，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人看透。
“恋小姐可知虚境代表了什么？”
白练眉头一挑，“代表什么？世界意志？”
苍崖意外的看着她。
“如果真的是所谓的世界意志的话，那为什么还会有反对的念头在？”
“人类在面对大自然时尚且是渺小的，更何况扩大到整个世界意识。”
“苍崖师父，存在即为合理。它的出现是合理的话，那么我的反抗，也是合理的，未来究竟是不是它所描绘的那样，还不一定呢。”
苍崖微微摇头，“恋小姐想的还是太浅了，你想做什么我不会管，请离开吧。”
第一次交谈以失败告终，白练脸上的神色淡了下去。
“你是云歌的师父，对吧。”
苍崖缓缓抬起头，眉头皱起来。
“其实这条路，还是她先一步算到，帮我选的，后来我才知道，这其实是最正确的路，苍观主相信自己的徒弟吗？”
苍崖伸出手，似乎想要掐指算什么，但他身上的力量一动，白练就感受到了属于鬼王的蓬勃能量，她的面色一变，直接站了起来。
“原来你已经死了。”
早知如此她还何必多费口舌。
“苍崖观主既然不管我会怎么做，那么这个领域我就收下了。”
苍崖还在看着自己的手凝眉掐算，却发觉自己的领域轰然开始坍塌，领域的边界逐渐融化，脱离了他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