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辈”
杨善故作惊慌：
“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少跟本座扯这些，你这小子，本座”
看到杨善从纳戒里拿出来的酒坛子，玄怒雷尊顿了顿：
“你这小子，本座很是欣赏！”
玄怒雷尊收取了残魂的记忆，自然知道当初残魂消散时，最后饮下的那一口杏花酿。
那杏花酿，只是山野村落内的俗世凡人才会酿的酒。
材料和酿制工艺都相当简单，甚至酿出来的酒都不醉人。
但那满口的清甜芬香，却是让玄怒雷尊这位好酒之人印象深刻。
对于这位在中州都享有盛名的强者来说，凡俗之物反而是他最难以接触到的。
也就早年闯荡，误入凡俗村落后，有品尝一二。
一晃千年，玄怒雷尊的记忆里，早已没有了那段在村落落脚的平淡记忆。
是杏花酿，勾起了千年以前的记忆。
所以玄怒雷尊的残魂当初即将消散时，才会说比“百年香”好喝。
杨善随手一挥，石桌，木椅立马摆好。
杨善这人真的是玩细节的。
别人的纳戒里恨不得装满强大的道具。
杨善这厮纳戒里什么吃的用的日常的东西装了一大堆。
就是为了拿来应付这些场景。
玄怒雷尊一拂长袖，威严落座。
杨善则站在一边，恭恭敬敬，准备给玄怒雷尊倒酒。
但看玄怒雷尊似有不满欲开口，杨善立马将酒杯给收了。
然后又从纳戒里拿出一坛子杏花酿：
“前辈，这酒还得这么喝才痛快！”
玄怒雷尊眼前一亮：
“小子，你很懂啊！”
品酒是一门学问，但有些酒，本就不该是拿来品的。
这杏花酿度数比较低，一口猛灌也不见多少辛辣，反而口舌喉间尽是那清香。
玄怒雷尊仰头吨吨吨就是三大口，随后美滋滋打了个嗝：
“舒坦呐！”
杨善也坐下来，只饮两口，随后不动声色地来了句：
“没想到都已踏入圣境的雷丈豪前辈，竟是对凡俗浊酒如此喜爱。”
玄怒雷尊还刚准备再来几大口，听到杨善这话，饶有兴致地放下酒坛子：
“小子，本座以尊为号，是斗尊强者！”
杨善自顾自喝了一口酒：
“据晚辈所知，斗尊强者，长寿可有一千年，九转斗尊巅峰，每一转加五十年，为一千四百五十年！前辈一千年前便已是大限将至！”
“晚辈相信前辈乃是斗气大陆上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十年间便从普通斗尊，跨入九转斗尊巅峰，兼有长生之法延续寿命。若是这般，那前辈如今也该如枯木，静等腐朽，不该举手投足，尽显霸道，毫无衰老之象！”
“所以，晚辈更相信，是晚辈不知天地之浩瀚，小看了前辈，前辈应是那万年都不见得出一位的旷世奇才！千年前破的大限，并非什么九转斗尊巅峰，而是破尊入圣，化作此方天地那已是传闻的斗圣！”
杨善表面上是在分析，实际上也确实是在有理有据地分析。
不过字里行间，无不在大肆吹捧玄怒雷尊。
玄怒雷尊一两千岁的老前辈了，能听不出来杨善在捧他？
但玄怒雷尊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因为杨善就是在分析他破开大限成就斗圣的原因，顺便夹带了点私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