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沈天巽之前的工作是搬运工,100公斤的东西随便能扛,宝子就像小细猴一般挂在他的手臂上。
“回家。”宋宁绕开打闹的两人,伸手拉起许依一的手,向楼上走去。
宝子根本抢不到沈天巽手上的东西,挂在沈天巽的手臂上,看着两个一高一矮的背影上了楼,才从沈天巽手臂下跳下来。
“小样儿。”沈天巽得意的说。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宝子怼道:“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跟姐夫关系好就了不起了,这荷年要是没有我,他们也开不下去。”
“是么?”沈天巽冷笑一下:“真把你当成财神爷了?”
“你呢?”宝子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问,画风突变,甚至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和谐感。
“我跟你不一样,我跟他是过命的交情,我可以替他死。”
“神经病!”宝子皱起眉头看着沈天巽一脸自豪的样子,居然无言以对,死?开玩笑,什么年代了。
“懒得跟你讲,小矮子。”
两人不欢而散。
沈天巽把大包小袋提到三楼放在门口,已经是项瑜准备睡觉的时候,他并没有在三楼多逗留,下楼在荷年门口,抽完一根烟才往家里走。
财不财神沈天巽并不了解,而那些“过命”和“替他死”这些听起来江湖味重的话对于宝子来说,多少有些向往的,这种情感 ,除了在电影上,他从来没有亲眼见识过。
他坐在荷年里,看着沈天巽把许依一买的东西送上楼后又下楼来,站在荷年门口抽几口烟,双手插兜又离开。
这才是真正的融入一个朋友圈里吧,可以随时进出别人家,有不可取代的地位,可以没有边界感的相处, 可以不用介意贫富差距。
宝子并不是那个随时可以出入三楼的人。
——
许依一和宋宁回到家里,项瑜已经帮许凌凌换了小睡袋,两人正趴在他们卧室的床上低声玩闹着。
项瑜见两个大人回来,才松一口气,带孩子太费命了,他从床上蹦下来:“噢,爸爸妈妈终于回来喽,我下班喽。”
“抱抱。”许依一拦住项瑜,伸开双手。
“哎哟,你是不是又喝酒了?”项瑜闻到一股酒味,有些嫌弃,许依一以前常喝酒回来,都是这个鬼样子,他尴尬地瞥一眼宋宁,害羞又敷衍的抱抱许依一:“老喝老喝,我都长大了还老抱老抱的。”
项瑜一边嫌弃一边走出卧室,许依径直走进卫生间洗漱。
“睡觉觉啦!”宋宁把床上的许凌凌抱到小床上,关了灯,屋子里只亮着一盏小夜灯,许凌凌嘴里“咿呀咿呀”的躺在小床上,抱着被子闭上双眼。
宋宁在昏暗里,从卫生间的门缝钻进卫生间,关门。
“我丢,吓我一跳。”许依一正趴在洗手台上抹了满脸的泡沫,一抬头,宋宁已经站在她的身后,紧紧地贴在她的身后,双手揽在她的胸前。
除了酒味,许依一的身上还是原来的味道,他熟悉的味道。
你不是说戒酒了吗?你不是说不喝酒了吗?你不是说你跟栾翰不会再见面了吗?你不是说你们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你们见面去哪里了?去干嘛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