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杀了人不敢承认就算了，还嫁祸到别人头上，手段就有些下作了。
而且，又是一个自作聪明的。
自认为自己做的一切别人都看不出来，想方设法拿他们这些人当枪使。
这世上没那么多聪明人，也没有那么多傻子。
“可是……这些证据还不够吗？”孟秀兰反问，“而且给出的信息里面不是早就说了，他有可能出现在我们身边。”
姜婉不咸不淡哦了一声。
孟秀兰皱眉，她这是什么态度？
韩大坤怀疑是孟秀兰杀了人嫁祸自己，就更是不愿意和孟秀兰说话了。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姜婉起身。
孟秀兰下意识要跟着她。
姜婉偏过头看她：“你去哪？”
“我……我上洗手间。”
姜婉却是与她相反的方向。
孟秀兰回过头，定定看着她去往另一边，脸色变了又变。
姜婉到底什么意思？
不愿意帮他们？
她想私底下去求程诉？想一个人活着离开？
还是说姜婉早就知道他们中间只能活一个人？
不管她了。
既然姜婉和韩大坤一个都不愿意动手，那她只能先下手为强。
她去求程诉，求程诉放她离开。
如果程诉不愿意，再想别的办法。
姜婉去了801，在801的房间里躺尸。
快到晚餐的时间姜婉出了房门。
她在大堂看到了韩大坤。
韩大坤似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魂不守舍，整个人抖若筛糠。
姜婉走到他身边，他吓得哆嗦一下，反应过来是姜婉后，这才牙齿打着颤说：“孟秀兰死了。”
姜婉一愣：“什么时候？怎么死的？”
就在她话音刚落，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当然是我杀的。”
韩大坤看到她身后的人，眼底的恐慌畏惧更重，往后连退了几步。
姜婉回头，下一秒瞳孔都放大不少。
这也是孟秀兰他们戳破程诉是大堂经理后，姜婉第一次见到他。
青年的黑卫衣换上了工作服，人更是显得颀长如青竹一样挺立，过于出众的五官一亮相，整个大堂都显得更为亮堂。
他苍白的面容上，狭长的凤眸里泛着慑人的冷光，薄唇翕动，重复了一遍自己方才说的话：“孟秀兰死了，我杀的。”
姜婉从上到下把人打量了一遍，眼神里透着对这副皮囊的满意。
程诉太阳穴处一跳，这怎么想象的完全不同？
他想过眼前的人看到他的真面目很多种反应，有震惊，有畏惧，有被欺瞒的恼怒，但唯独没有想到，她看起来会这么平静。
平静到眼神在他身上逗留了几秒，然后她的视线就给了韩大坤。
语气也很冷静。
她问：“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了孟秀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