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许多多复杂的思绪，萦绕心头，他双眉越皱越深。
这时，方清薇忽然起身。
她推开一侧窗户。
银白月光，如流水般洒落进屋里。
身上仅剩的两排扣子，随之被轻松解开。
那件丝滑长袍，毫无阻滞滑落，藏身许久的绝世珍宝，总算显露于眼前。
正常来说。
上下内衣的款式颜色，都得统一形式。
但这种概念，方清薇并不知晓。
与下方的黑袜不同，她反而穿了件奶白色的上衣，在月光照射下，分外吸人眼球。
取下头顶的发簪，黑发如瀑般飘落，披散于身前。
黑-白-黑。
俨然如实物化的‘粤利粤’。
嘶！
林落顿时屏住呼吸。
脑海中杂乱念头，全被暂时抛之脑后。
“清薇，你这是做什么？”
“晚上天冷，快把衣服穿上，师尊不是这样的人。”
他贴心伸手，感受清薇体表的温度，生怕她因为受凉而生病。
可那尼龙材质的袜子，实在太滑。
接连捏了几次，都没法实质性捏住什么。
“师尊~”
被上下其手，清薇脸色微红。
她忍住身体的不适，缓声说道：“这也是为何，我刚才要您和姐姐划清界限的原因。”
“师尊，我承认我有私心，我想单独占有您的一切。”
“但如果您放不下姐姐，我可以放弃这份私心。”
“只是”
林落双手停顿，抬头看着她：“只是什么？”
“只是，姐姐猜测过，这三年之中，你可能也会单独回来，与我见上几面。”
“虽说她没有猜对。”
方清薇苦笑，脸上的黯然让人心疼。
“在我说完那些话后，姐姐强硬检查了我的身体，确认我并未失神。”
“所以，她明确警告了我。”
“若，我再与师尊不清不楚，她除了断绝关系外，以后也不会再去见您一面。”
这番话，她说的云淡风轻。
听在林落耳中，却宛如方清雪站在身前，亲口说出似的。
使得他轻抚的双手，不自觉收了回来。
“师尊。”方清薇没有停顿：“我现在，就站在这儿，选择权交给您。”
“若您选择我，就会永远失去姐姐。”
“若您选择姐姐”
她顿了会儿，灿烂笑道：“那我也会等着师尊，直到您说服姐姐哒。”
“没有关系，师尊您无需纠结。”
两人的目光对视于一处。
沉默许久。
最终，林落叹了口气。
他不是个喜欢挑战的人，尤其是那些不在掌控内的事情。
说实话，放弃一个神秘副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可一旦放弃永生世界，意味着也将放弃清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