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骆海兰无奈地点点她的额头。
骆叶青开心地说:“姐,我带你先去吃饭。”
她很久没见到姐姐了,闻到姐姐身上熟悉的消毒水味儿,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姐姐学习成绩一般,初中毕业就上了卫校。
后来就在老家镇上的卫生所上班。
爹不疼妈不爱的年纪,是姐姐经常均出自己的工资给她,才支撑她上完高中。
但是姐姐一直鼓励她继续往上读,还给她出了上大学的学费,不过生活费要她自己赚。
姐姐要求她凡事要自立自强,不要依靠别人。
可是上一世她活得很失败。
没有经济来源,又被孩子困住,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个反面教材。
这一世,她不会再让姐姐失望。
吃饭期间,两人聊到思思,姐姐听说范母一开始是想让骆母来带孩子,才通知他们的。
得知妹妹刚辞职,还要照顾妹夫,就没办法出去工作,骆海兰问,为什么不给他找个护工。
骆叶青说了范母的理由。
“哼,一家子抠门货。我真是不明白了,你当初怎么就被范昆山这个小白脸给迷住的?还有啊,那个什么张扬又是谁?为啥总觉得他俩在警局说的话有点驴唇不对马嘴?”
那是因为他俩都中了谢铃铛的幻术。
他们听到对方说的话根本就不是本人说的。
而是被幻术歪曲后,自己害怕听到的。
比如当时范昆山和骆叶青说的是“那咱姐今晚住哪儿?给她安排好酒店没?”,到了赵庆的耳朵里就变成了“我让张扬去接咱姐,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再比如警局里赵庆喊的“我本来要打的是你,谁让你和张扬还联系的”,到了范昆山耳朵里就成了“谁让你跟她搂搂抱抱的”,
搞得范昆山心惊肉跳,生怕对方再继续瞎胡说,被骆叶青发现端倪,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要不是骆叶青及时打断他俩发功,恐怕再看一会儿,旁边的人也能觉察出不对劲儿了。
这不,姐姐就已经发现哪里有些奇怪,却说不上来。
“哦,那个呀”
这该怎么解释呢?
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说,骆海兰思维已经跳跃到了下个话题:
“让咱妈照看思思肯定不现实。她还忙着带她宝贝儿子的大孙子呢。要不把思思接我那儿去?反正上的是幼儿园,也不耽误啥课程。”
“那怎么行,”骆叶青朝火锅里扔川粉,“你家也有孩子,再说思思也不经常见你,跟你也不熟,你就别管了!”
她跟她姐上一世虽然很久没见,但是一顿火锅下来又恢复了姐妹情深,说话自然就直来直去。
骆海兰手中筷子一停:“那我不等于白来了!”
给范昆山买的果篮还扔了,空着手见范父本来就有些尴尬,还不能帮妹妹解决燃眉之急,妹妹会不会在婆家更不好过?
虽然妹妹平时总是报喜不报忧,骆海兰还是能感觉到她过得不开心。
看到骆叶青捞锅子里的黑木耳,骆海兰打掉她的筷子:
“啊,这个孕妇不能吃!对了,你都怀孕了,你婆婆还让你照顾病人,她是不是脑壳子也坏掉了?”
“你这肚子也不显怀,哎,之前在警局,你就应该抱着肚子坐地上说肚子疼,看那软蛋母子还横不横!”
骆叶青噗嗤一笑:“坐地上不凉啊?咳咳,忘了告诉你,孩子我打掉了。”
“什么?!”
骆海兰惊呼一声,引得周围的食客都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