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没多久，方老师没想到自己还没去程生家里，就在学校看到了程生。
“程生？”老师惊喜道，“你回来了，我还准备下午去你家。”
“老师，”程生笑道，“我听说食堂的新规定了。”
“程生啊，”方老师叹道，“老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现在以学习为重，能忍的就忍忍吧。”
程生摇摇头：“老师，食堂的食物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的身心健康，不是忍忍就能过去的。”
要不是穿越，他已经被半只蟑螂恶心死了，那微微有些厚重的外壳，黏腻恶臭的味道，察觉不对时吐出半截下半身，头部估计已经进入喉咙，只觉得这辈子的事都想完了，觉得差不多该死了。
本来十四中学习氛围就轻，再吃的有问题，这些被压下去的学生一天天就琢磨着怎么弄吃的，更没心思学习。
“我们学校成绩好的学生本身就要比其他学校的学生刻苦，营养跟不上怎么行。”
躲在墙角的学生们听得感动：“程哥，自己被针对还担心我们。”
“书呆子，听到了吗，好好读，我们学校就你们几个有希望，以后哥几个保护你们，轮流给你们带饭，专心学习就行，不要辜负程哥的期望。”
有心好好读书的几个学生坚定的点头，本身在这个大家都不学的氛围里，静下心来学习，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现在吃的吃不好，偶尔还闹肚子，更难专注学习。
戴着眼镜的男生咬牙：“我不会放弃的。”
旁边的女生点头：“等我们考上大学，再一起举报学校食堂！”
“好！”
他们小声的约定。
方老师自然也是知道的，叹气道：“这不是你们该考虑的事，也怪我们老师没用，让你们来操心。”
程生摇头：“老师，你们做得够多了，以前经常给我们带吃的，我生病那段时间多亏了您和同学们帮助，药钱我一定会还您的。”
老师刚想说不用还，话到嘴边又收回去：“好，你好好的读书，以后再还。”
程生挠挠头：“老师，其实我今天是来办转学证的，我师父想让我转学。”
“师父？”
“嗯，我离家出走的时候遇到了我师父，您知道的，我爸妈都不管我，他知道我的事，让我跟在他身边，读书的话也会转到那边学校。”
老师皱眉，这听起来怎么像不三不四的流派，这孩子不会走了偏路吧。
“阿生，聊好了吗？”祁山走过来。
“阿……师父。”程生看到老师担忧的眉头，从容的换了称呼。
方老师眼中闪过意外，打量眼前这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做什么不三不四的事，倒有点书香气质，温文尔雅。
在程生的介绍下，两位大人聊了一会。
听到祁山也是一名老师，对程生很是关心，再加上新学校的介绍，方老师稍微放下点心，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学校。
他们和方老师道别后，班上的学生溜出来：“老师，程哥真的要走啊。”
“我怎么感觉不太靠谱呢。”
方老师没好气的叉腰：“上课铃响了，你们怎么还在外面，都回去——”
“诶~老师不是也没进来。”
方老师不想和这些孩子细说，十四中师资确实很糟糕，只剩管理严格这一个优点，如果能去更好的学校，有更好的前途，作为曾经的老师，她也蛮欣慰。
祁山和程生走在校园里：“你有一个不错的老师。”
程生：“昂，确实是个好老师，只是我在学习上没什么心思。”
不是老师的问题，是他们无心学习。
食堂里，厨师切掉发芽的土豆，洗菜的阿姨挑挑拣拣：“尽买些不要的烂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