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道：“滚下去。”
“好嘞！”
说完，汤圆一溜烟就跑远了。
杨永这才不好意思看向许卿柠，“许大夫，让你见笑了。”
许卿柠摇头，唇角勾起，她看得正好看呢，没啥见笑的。
“县令大人，您方才所说的那种症状是比较常见的一种男性乳腺良性病变，发病率是比较高，不过您也不用过于担心，这是可以治愈的。”
“许大夫，你说的可是真的？确定不是哄骗我的？”
杨永瞪大双眼，不敢置信，许大夫竟然说这种症状是比较常见的？
那为何他见的那些大夫都一个个像是看怪物一般看着他？
搞得他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这些年一直心惊胆战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也只有在冯姨娘那儿能睡个安稳觉，就连县衙的事务都几乎全权交给了高晋。
不过自从冯姨娘被关进了祠堂，他这段时间又睡不好觉了。
许卿柠肯定点头，“当然。”
男性乳腺发育症这类患者，大部分是可以自愈的。
但症状较重者，需要药物治疗，而若是药物治疗无效或是症状持续，则需要采取手术治疗。
闻言，杨永惊喜不已，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所以，这个困扰他多年，还因为羞耻，好几年不曾与他的侍妾们这般那般的该死症状，就要被治好了？
一时之间竟然热泪盈眶，“许大夫，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你不知道这个症状害得我多苦啊……”
原本只是眼眶微红的县令大人，说着说着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这些年他委屈啊！
因为胸部肿胀，还只是一边肿大，他一个大男人，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竟然是缠裹胸布，你敢相信吗？
这件事一做就是好几年，沐浴也不再要小厮服侍，裹胸布用了还得自己洗！
他苦啊！
他可是一方县令。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伤心，最后咱们的这位县令大人的哭声，竟然把手术室里昏睡过去的高晋给吵醒了。
他声音沙哑，喊道：“圆子，外边是谁在嚎？”
呃……
从后院院子溜进手术室的汤圆一脸尴尬。
他也没想到县令大人还哭了起来，声音还这么大，也不怕被人听见。
看见自家老大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外边的哭声还在继续，汤圆尬笑道：“老大，外面的是……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高晋不解，“他哭什么？”
“这个……”
汤圆不知该怎么说好，转移话题，“老大，你现在感觉如何，腹部的伤口还疼吗？”
高晋瞥了他一眼，见他不愿说，也不再多问，摇了摇头，“不疼。”
其实是能感觉到有些疼痛的，只是这种痛与他在战场上受了伤，没有许大夫这么厉害的大夫治疗的痛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外边院子，许卿柠扶额，这位县令大人没想到还是个哭包。
无奈道：“县令大人，您就别哭了，这病能治愈，也没有任何后遗症，您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听她这么说，杨永慢慢止住了哭声，哽咽道：“许大夫，你可别骗我。”
为了让这位大人别再辣她的眼睛了，许卿柠脸上满是真诚。
重重点头，“县令大人，我可以拿我的人格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