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蓝紫也有些懊恼，面上显现出了几分不好意思，“我，那个……”
好吧，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宫小优也很尴尬，她知道蓝紫的用意，却无法把自己的想法直白地讲出来。
分不分手并不是她可以决定的事。
就此作罢。
司承泽离开有一会儿了，宫小优不能在外逗留太久，和蓝紫道别，说了自己的名字后就跑了出去。
尽管蓝紫凭借超强的第六感，心里浮现起丝微妙的担心，但她总不能跟着她回家，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分手。
太越界了。
她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蓝紫强压下去自己心中那抹不对劲，继续和季修挑起画来。
另一头，宫小优气喘吁吁。
从画廊出来，她徒步跑到了公交亭，弯腰大口喘着气等待下一班的公交。
她的手机账户里只有几块钱，司承泽并不允许她自己的身上留有太多闲钱，这些钱只够她坐地铁或者是公交。
虽然司承泽对她很抠门，不过一般来说，他不会把她单独丢下，自己回家。
到站后，宫小优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到达司承泽家所在的别墅区，她不敢慢悠悠的，再次小跑起来。
到家后头发已然凌乱，跑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她很渴。
便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水杯，只是嘴巴刚刚碰到杯子，脸上便重重地挨了一拳，嘴角磕到玻璃上。
很快便肿了起来。
扇她耳光的姑娘有些惊恐地低头站在一边，一看就是新来的，不常做这种事情。
宫小优自作主张让她先下去，回头，司承泽站在楼梯台阶上，满脸厌恶：
“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
“没有。”宫小优说，“我一直感念您的恩情。”
司承泽轻嗤，“记得就好，多亏了我你妈妈才能捡回来一条命，所以——”
“——所以我会时刻记得尊敬你喜欢的姐姐大人，同时尊敬姐姐喜欢的霍家那位。”
宫小优打断他。
实在不想听他说什么“妈妈的命是捡来的”这种话。
司承泽咬着后槽牙，“真是胆子大了，敢阴阳我了。”
“没有，你想多了。”
“我想多？”他轻笑，“你真是个贱人。”
话落，他把手中的车钥匙砸在宫小优胸口上，“你来开车，我们再去一趟画廊。”
宫小优像个只会听从他指令的机器，没有反抗，听话地将钥匙捡起。
开车时她战战兢兢，生怕划蹭到车，把她卖了都是赔不起的，只是速度之慢，司承泽都要睡着了。
他又骂人，“你煞笔吗？开这么慢。”
宫小优没有理睬，也没有和他作对地保持原速，而是加了点速度。
司承泽仿佛有那个超雄，还在骂：“真是个智障，开车都开不好要你有个屁用。”
宫小优已经习惯了司承泽的冷言相对，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跟她讲话的。
而对姐姐，便是轻声细语，含在嘴里怕化了。
司承泽是可以做到温柔的，也是有脑子的。
他只是不想，不想对她温柔而已。
他明知道为什么她开车会慢，也知道她很听话，打不还手骂不还嘴，可他还是不满意。
终于，到了。
司承泽说，“你在外面等着，进去我怕晦气，又买不到合适的了。”
“好。”
于是她便站在车边等待，她知道司承泽进去后，一时半会儿是出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