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接收完剧情,扶桑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气弱无力的声音:“有没有人啊…救救我…小爷我下辈子结草衔环相报……”
本以为是同门在林子中受了伤,结果看到一个眼生的年轻男子,头发染得五颜六色,活像顶了一只野山鸡,登山服的颜色也骚包得闪瞎眼。
见他还有意识,扶桑问道:“这位先生,你哪里不舒服?”
“五色头”缓缓睁开眼睛,便看见眼前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眉眼如画、肤色如雪、口若含丹,仙气渺渺的年轻女子注视着自己。
“什么情况?我是要死了吗?你是来带我走的?”
“你没死,还活着。不过看你四肢无力、瞳孔缩小、头晕目眩、似乎还有些寒战发热,应该快了。”
“啊——仙长,我还这么年轻,上有七十老父母,未来还有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我……”
不理会他的自言自语,扶桑探着他的脉搏:“你被蛇咬了?”
“五色头”颔首,“一帮坑爹的,非得带老子来探险,说这里有奇遇。奇遇没找到,倒是把小命搭进去了。说是下山找大夫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把老子一个人扔这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岭。”
下一秒,一坨散发着奇怪味道的不明物落到他的头上,他好奇道:“诶?下雨了?”
扶桑看着他头上的鸟屎,不想接话,“咬你的是什么蛇?”
“黑褐色的,样子跟棋盘似的,应该是五步蛇。”感谢他爸妈,小时候总喜欢把他带身边,让他对动物世界这个节目印象深刻。
扶桑二话不说,掏出金针封住了几处穴道,避免他体内毒素扩散。接着把他扛在肩膀上,一路轻功带他回了内舍。
扶桑一路上蹿下跳给“五色头”颠得够呛,“你你你干什么,修行之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强抢良家妇男。
虽然你长得勉强可以,但我们还不认识啊,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好了,就算霸王硬上弓,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咱们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吧!”
到了地方,扶桑掀开他的裤脚,看到他脚踝上被毒舌咬伤的齿痕,为他排了毒血,又找到了大黄、黄柏、地丁、芙蓉叶、冰片和新鲜的薄荷叶捣碎,又加了独门药汁给他敷上。
过了一会儿,“五色头”感觉好了许多,盯了鼓捣着药材的扶桑许久,别扭地来了一句:“谢了啊,刚才是我误会了。”
见扶桑没回应,他继续道:“你有没有手机,我手机掉了,想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我。”
看着简陋的屋舍,“五色头”又说道:“我会给他们说,是你救了我,让他们给你们山门捐些善款。”
扶桑转头看向他:“我没有手机”。怕他误会,又解释道:“这里是深山,又有阵法,收不到信号,也不通网络,我在此修行,没怎么和外界打过交道。”
“啊?其他人也是如此吗?”
“他们家人会定期来,或是通书信,有专人送到这里。”
“五色头”刚想说那你家人不来看你吗?不知怎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距离京市不过百里的地方,竟有这样原始的存在,像极了桃花源。
扶桑一边煎药一边解释道:“这里没有熟悉的人领路,你家人来了也未必找得到这里。保不齐会像你一样,被毒虫野兽攻击。”
“五色头”回道:“这样啊,那还是算了。那我就只能在这儿凑合——不是,打扰你了。”然后肚子咕噜响了一声。
扶桑将熬好的药端过来,“先喝药,过会儿吃点东西,明日一早我送你下山。”
“五色头”接过药,“麻烦你了,道长。”接着捏着鼻子,一鼓作气将黑汤汁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