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决定再给纽约会沣银行加一把火,同时尽量让普通储户减少损失。
于是十六个布鲁斯侦探社的探员又向会沣银行赶过去。
一号培训农庄和会沣银行都在曼哈顿中城区,直线距离不超过半英里,他们很快就能赶到。
8点50分时亨特拉尔把喇叭交给部下,自己则回到银行大楼一楼坐镇。
这时候16个布鲁斯侦探社的探员各自找到早已经在排队的其他探员。
要排一整夜的队本来就要有人轮换,所以这是非常正常的现象。
原本在排队的探员看到新来的同事的手势,立即说道:“刚刚会沣银行总裁亨特拉尔说他们金库没事,有足够的钱,还加开10个提款柜台,我们怎么办?还要把钱都取出来吗?”
“我刚刚去吃早餐时,听到有人说看到深夜的时候有别的银行的送货马车到会沣银行后面卸货,应该是他们紧急调了一些钱过来应急,应急的钱能有多少?”后面来的探员压低声音说道。
但是他的声音足以让附近的人听清楚。
“另外,我听说会沣银行的保管箱跟美金是放在一个金库里的同一个大储物柜里面的,如果他们拿不出那些保管箱,那就肯定是被盗了。”新来的探员继续爆料。
“狗屎,这些黑心银行家都是满嘴谎言的吸血鬼,不管了,我今天无论如何要把钱全部取出来,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在海上漂泊了几年才攒下来一点血汗钱,万一被骗了,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
“嘘,小点声,如果前面有人放弃提款就好了,我怕还轮不到我们时会沣银行就没钱。”
“就算会沣银行增加10个柜台也就12到13个,一天下来能办理3000个人的提款就顶天了,这不行啊!很可能排队一天一夜都轮不到我们。”
排队队伍是弯曲折叠的形状,所以分布比较均匀的16组人的交谈被极多的排队市民听到。
兵荒马乱之际很容易有各种谣言,这些谣言往往威力巨大。
因为人在恐慌的时候心智极容易被动摇,特别是在人群中时,从众心理会发挥巨大的威力。
何况亨利让手下探员散布的不是谣言,而是真相。
如果这样都还有市民愿意相信会沣银行的谎言,那么他们只能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早上9点整,会沣银行准时打开大门,开始营业。
人流立即蜂拥而至。
亨特拉尔早早送了大红包给伍迪警长,请他派了4位警员过来维持秩序。另外,亨特拉尔还从别的三家友好合作银行或者金融公司那里借调了40名保安人员,加上会沣自身的就有72名保安人员。
即使是这样,都差一点没能控制住混乱的场面。
幸好亨特拉尔有先见之明,开通了12个提款柜台,并且打开几个装满了现金和金条的大箱子。
在经历了一开始几分钟的冲击之后,总算初步稳住了局面。
然而,银行服务大厅中很快就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原因在于要提取保管箱的排队市民被银行经理告知:存放保管箱的金库还没有被打开,需要提取保管箱的客人请在三天之后过来。
接着银行经理还让保安人员在银行大门口摆出这条告示的公告木板。
这条告示顿时让群情汹涌,有五个市民接受不了而当场跟银行保安人员发生了肢体冲突。
虽然在保安人员和警员的配合下,这5场小冲突很快被镇压下去。
但是这完全坐实了之前布鲁斯侦探社探员散布的消息。
这让几乎所有的排队提款的市民都宁可损失之前的利息,都要坚决提取所有存款。
亨特拉尔之所以没有提前发布关于保管箱的告示,是因为那样子造成的不良影响更大,搞不好让排队的人数翻倍。
另外,这些要提取保管箱的人数比要提款的人数少了一个量级不止。
只要银行开始营业的时候能够保证满足要提款的市民的要求,排队市民的情绪基本就能稳定下来,让保管箱事件的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现在亨特拉尔手头有充足的资金,所以他才增加那么多的窗口来让排队的人数迅速减少,缓和排队储户们的焦虑情绪,同时展现实力。
他估计到了中午之后,在前面一千多人的提款要求都得到满足的情形下,下午挤提的人数就会大大减少。
毕竟这些储户提前取钱会损失不少的既得利息。
为此,应那些排队市民的要求,亨特拉尔又增加了3个办理提款的柜台,彰显银行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