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不闹了?你也就仗着我和你二哥宠你,无法无天,有本事去和你大哥说。
他是本相的主夫,家中事本相听他的。
小美人,给本相笑一个。”
收到一个大白眼,祝旋覆也不恼,有这么一个夫郎,最是有趣。
马车外,木冬隔着帘子禀告。
“丞相大人,西域各国组成的八国使节团从后面来了。”
“走的倒是挺快,吩咐下去,我们只是商队,没有什么丞相。”
“是,属下遵命。”
舟楮实:“里面可能有捋走三弟的沐兮页国太子。”
“正好。咱们半夜把苍耳带走,还没有来得及和他打招呼,正好有机会见一见。”
“妻主有什么好主意?”从不扫兴的舟楮实笑着问。
“这个沐兮页国太子还没进我国,就敢抢我国男子,不给些教训,怕是不知什么是大国威仪。但是以权压人没什么意思,本相最喜欢用拳头谈道理。
看来,独降这位江湖少侠是时候出山了。
两位夫君,莫要叫错,日后叫一声丞相,扣一夜风流。”
“你这是刚刚毒解了功力恢复,手痒痒了吧。明明知道府中就我喜欢叫你丞相大人,哼!扣吧,扣吧,都扣完了我便出家去!”任苍耳嘴上这么说,却从怀中掏出他的迷你金算盘,噼里啪啦算个不停。
“你这是又算什么呢?”
“算我这次来西域,一路上损失了多少银子,弹丸小国的太子也敢打我的主意,加倍吐出来!”
噼里啪啦声突然停下。
“丞……妻主,你这独降的名头响亮吗?”
祝旋覆想了想:“在西南没问题。”
“可这是西北戈壁滩,随时有烧杀抢掠的匈奴。不行,你的毒刚解,我们又没有武功,还是低调些,免得我们二人拖你后腿,若是因为来这里救我受伤,大哥要针对我一辈子啊。”
明明是自己怕旋覆出意外,却非搬出大哥。
祝旋覆掀起车帘,看着漫天黄沙,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我祝旋覆何时低调过,既然独降在西北无名,那便扬名于西北。
让匈奴知道知道,我祝旋覆来找他们麻烦了。”
舟楮实从另一侧撩起帘子看向外面:“丞相不是说这次外出主要是散心,其次是救三弟,绝不碰政治。
匈奴和西域,原来一开始您就计划好了。”
祝旋覆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这不是顺带遇到了。”
任苍耳冷笑:“昨夜不知是谁说,千里戈壁,独为君闯,原来是骗人的。”
“醋坛子生气了,正好,今夜我陪楮实可好?”
“可惜,刚刚二哥说了丞相二字。你不想陪我也不行。”
舟楮实假装吃惊的说道:“我说了吗?哎,真是大意了。”
“什么大意,不过是故意为之,他无法无天都是你和葶苈惯出来的。”
“这么多天被抓,定是受了惊吓,你就陪他几日,你不也喜欢他这样吗?”
“哈哈,知我者,夫楮实也。”
敢情这三位觉的府中无聊,变着花逗任苍耳玩,至于精明的任苍耳,自是从中趁机得到自己想要的好处。
马车外两百米
西域的骆驼商队紧紧跟随,直到夕阳霞光中,前面的马车队伍停下休整,他们才在附近休息。
“阿古那,为何我们要跟着他们走,我走了一年才到了这里,想日夜兼程,早些到达繁华的汴京城。”
“扎里,这里已经进入匈奴经常出没的地方,要多加小心,前面的车队一定是大乾国的人,我们跟着他们匈奴不敢乱来。”
“他们有近千人吧,个个带着武器,气势上看着就有大国风范,不知道他们是商队还是镖师。我可否上去结交,也许他们也是去汴京的!”
“扎里,天朝上国的人不可随意惊扰,我等就是跟随,已经是大造化。”经常来大乾经商的阿古那劝阻。
“这里满是戈壁,他们看着没带货物 ,来这里做什么?”
沐兮页国太子躲在一边,早就看到马车上下来的大乾人中,有一位就是自己千方百计拐骗的绝美男子。昨日醒来发现人不见踪影,原来是被人救走了,这些人看着就不好惹,自己还是先躲起来为好。
想到此,又不舍得看了任苍耳一眼:想必他身边的那个女子就是他口中的妻主了。
一个左拥右抱的女人,哪比得上自己一心一意的爱,男子之间的爱才是最干净纯洁的!迟早有一天,自己得到天朝大国大乾皇帝的信任后,一定将可爱的大乾人带回国去!
祝旋覆带着的一千多人,都是西北军队中的精英,习惯沙漠气候,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
“陈少将军,过来坐。”
陈恬看着篝火下的祝旋覆,不由红了脸。
刚二十二岁的少年,坐在二十五岁的丞相身边,拘谨、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