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在胡一刀的背后响起，又是一刀，之后，林凡的声音再次响起。
明显地，胡一刀的反应慢了，感知也降了，这次胡一刀没有出手，他突然意识到，对方想拖垮自己，他，第一次害怕了。
“小友，许老二，你提走，从此，望山宗，不再与你为敌，可好？”
胡一刀打算吃了这个哑巴亏，宗门里死的人，也不管了，他认怂了，虽然现在林凡还不能与自己正面对抗，但，以后呢？
“好！”，声音飘落的时候，林凡已经远去，他不是滥杀之人，只要对方屈服了，自己也没必要死磕到底。
禁区内，老唐与月胧的坟前，许老二赤身裸体跪在坟前，不停地磕着头，大声叫着，那是恐惧的叫声，那是胆破了叫声。
许老二磕累了，动作也慢了下来，林凡一刀扎去，用力一挑，一块血肉飞落。
“啊——”，许老二惨叫，又不停地磕了起来。
许老二磕了整整一夜，浑身是血，身上也是千疮百孔，终于，他磕不动了，任由林凡的刀刺入，他也不动了，只是偶尔抽搐着，他的血已经流干。
看着倒在地上的许老二，林凡没了快意，突然之间，他觉得很空，身体是空的，心是空的，脑袋里也是空的。
“一无所有了，现在连仇人也没有了！”
林凡瘫坐在地上，黑牛蹭着林凡，仿佛是在说，你还有我！
武艺值也冒了出来，这回有了清晰的五官了，他也盯着林凡。
他俩都知道，林凡要出海了，他们害怕林凡会丢下他们。
“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们的”
林凡仿佛是对老唐和月胧说的。
天亮了，有一丝阳光穿透了树林，白雾也变得淡了很多，茅庐被雾气围绕着，一层一层地叠加着，每一层白雾有水桶那么粗，雾和雾之间界限分明，如天上的卷云，又如人间仙境。
“走，出去喝一杯！”
林凡起身，黑牛立即趴下，它要让林凡骑它。
“不用了，你是我兄弟，今天，哥带你走出禁区，看看人世的繁华”
大早上的，曾为念拖着板车出门，却被林凡拦住了。
林凡旁边有一头如牛一样大小的黑狼，但曾为念并没有害怕，静静地看着林凡。
两年多的时间，曾经的少年，已经褪去了青涩，变得很沉静。
“都解决了？”
林凡点了点头。
“陪我喝一杯，我帮你看过了，今天没有死人”
“哦”，曾为念跟着走了。
两人一狼进入鸿运酒楼，见到大黑狼，小二们吓得瑟瑟发抖。
“你没听说过有一种东西叫兽袋吗？”，曾为念问道。
林凡还是第一次听说，兴趣大增，于是，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普通人，给林凡普及了知识，林凡想着，等会去问问老魏头，如果能弄到兽袋，也的确方便把黑牛带走。
酒，有了滋味了，林凡默默地喝着。
“来，预祝你前程似锦”，曾为念举杯。
“谢谢”，林凡举杯。
林凡并没有一口喝干，浅尝，这是老唐教的，这酒里有一丝丝离愁，有一丝丝眷恋，毕竟，自己是在这里长大的，也感受到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