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
书院停了课。
所有学子,都在家待着。
东厂对尤康文进行了审讯。
尤康文总是头疼,嗷嗷叫着。
最后,面对东厂的手段,他终于安静了下来,交代了事实。
“是有人给我喂了西域蛊虫。”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反正,中了西域蛊虫,我的脑袋,总会发疼,而且,这种疼,越发剧烈,我、我实在控制不住。”
“给我下西域蛊虫的人威胁我说,让我刺杀小公主,不然,就不给我解药,让我被西域蛊虫折磨而死。”
“我心中害怕……”
“在各种纠结过后……”
“不得已,我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我,我并不想这么做的……”
“可是,我没办法。”
“真的真的没办法。”
说着,不由哭了起来。
东厂的人问:“你可知晓,让你刺杀小公主的人,是何人?”
尤康文忍着脑袋里的剧痛,咬着嘴唇:“这个,我,不知。”
跟着说:“对方蒙着面,穿着黑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遇到这样的事,你为何不跟家里说?”东厂的人循循诱导。
“跟家里说……”尤康文喃喃着,“说了,又有什么用呢……我的生死,掌控在那黑衣人手里,我要是跟家里说了,或许,我就没命了……”
重要的是,自己说了,家里,会管吗?
甚至,都不会相信他说的……
觉得他是在瞎编……
所以,这个事,他谁也没有跟说。
包括哥哥。
不跟哥哥说,是不想他担心。
一番询问下来。
东厂有了定论。
并去跟皇上做了汇报。
“这个事,尤康文应该是被人威胁的。”
“至于背后的人是谁,陛下心中应该有决断。”
皇上微微蹙眉。
他心中当然有决断。
除了国师,还能有谁?
遗憾的是,此事,没证据。
国师能做出这种事,肯定是将屁股擦干净了的。
想揪住国师的尾巴,很难。
而且,孙子犯罪,也上升不到祸及整个尤家……
何况,人家还可以拿“孩子不懂事”当挡箭牌……
再说,尤康文可是尤府的嫡子,谁又相信,是尤府指使尤康文去做这种事情的呢?
不得不说,国师的这一手,确实做得滴水不漏。
果然。
在事件发生了之后,
国师就来替尤康文喊冤了。
觉得他是冤枉的。
皇上:这戏,你就演着吧。
对于他的戏,皇上不接,直接无视,理都不理。
国师倒也无所谓。
他只是在“走程序”而已。
有些事,不论皇上理或不理,他都要出来做戏一把。
毕竟,做戏,那才是正常的,可以进一步减小尤府在此事之中的嫌疑。
要是什么也不做,淡定若常,那才是有了鬼,想不被别人怀疑,都难。